鬱可可匆忙回頭,畢竟是在泳池邊上,她得小心一些,免得有壞人過來把她推進水裏。上一次,淩湛正是把她抱起來丟在泳池裏去了呢!
本以為是淩湛,最後她發現來人是銀伯。
鬱可可無法正確的定義銀伯是好人還是壞人,她隻知道,任何人都該防備。至少他眼睛好好的,也不算太老,完全有力氣把她推進水裏。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站起身,禮貌道:“銀伯,您找我有事?”
“少爺要見你。”
“他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鬱可可好奇不已,她回到家之後,第一時間躲到了這裏,按道理說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最危險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淩湛知道她怕水,不可能想到她在這裏。但是如今,證明了所有這些隻是她以為而已。
銀伯苦笑了下:“在這個家裏,沒有什麼事能躲得過少爺的眼睛。別忘了,他才是西苑的主人。要是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家得亂成什麼樣子?”
鬱可可笑了:“沒有事躲得過他的眼睛?銀伯,您不要說的好像他能看到似的好不好?這樣會讓我覺得產生了靈異事件。”
“就算不是靈異事件,這也差不多了。”銀伯無法想象,等鬱可可知道了淩湛眼睛的真相,到時候將會是怎樣的表情?
人啊,總是喜歡被假象所迷惑。不僅僅是鬱可可,蔣婉儀乃至所有人都這樣。
銀伯和阿布、陳遇白是少數知道實情的人,但是,他們不得不裝瞎。
“您說什麼?”
“沒什麼,嗬嗬,我的意思是,少爺那麼關心你,和你有關的事肯定特別關注。你還是趕緊去見他吧!”銀伯生怕鬱可可不肯去,笑眯眯的說道。
按照鬱可可的猜測,銀伯的意思應該不是這個。至於他具體的是什麼意思,她懶得猜了。反正在這個家裏,她一直被謊言所欺騙著,有些時候,連她都懶得去探究哪句話對、哪句話錯了。
“他在哪?”
“樓上房間。”
鬱可可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沒多久,她拿來給淩湛買的遊戲機,深呼吸之後上樓去。
……他們兩個人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了裂痕。對於這個結果,鬱可可何嚐不難過痛心?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概是,太愛一個人,所以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因此導致了眼前這一切吧。
推開了臥室的門,鬱可可把遊戲機放下,走向正在落地窗前發呆的淩湛。
“寶貝,回來了。”淩湛回頭。
“嗯。”她走上前,坐在他對麵,兩隻手局促地搓了搓,但是,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才好。
兩個人在一起,到最後竟然到了沒話可說的地步,這得多可怕。
鬱可可很害怕這樣的感覺,但是她沒有辦法,這樣一鬧,連她都不知道這段關係如何繼續。相應的,更多的是害怕。
“你沒什麼跟我說嗎?”淩湛問,語氣很不悅。
“沒有啊,暫時還沒有要說的。”就這樣,大家各自安靜、各自沉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