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苑門口。若是以前,蔣婉儀想要去西苑,隨便去就可以了。自從淩湛和鬱可可在一起,蔣婉儀不過是去西苑找了幾次鬱可可,待遇直線下降。她隻能從門口走到主別墅去!
她往裏走了一段路,恰好遇到了銀伯。
“夫人,少爺和少夫人都不在,還請回了。”銀伯板著臉說。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找他們。”
“哦?那你是為了找誰?”銀伯表情冷冰冰的,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和蔣婉儀不是同一類人,永遠都不可能聊到一起去!
“找你。”蔣婉儀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笑道,“家裏沒人,這豈不是更好?”
“……走吧。”銀伯不想跟他聊,隻是,一些事倘若閃躲不過,不如直接麵對!
倆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來到花園裏,銀伯轉身,冷著麵孔道:“有什麼話,請趕緊說,我時間有限。”
迎上他這冷冰冰的態度,蔣婉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兀自笑了起來。
銀伯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夫人,你在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
“你呀,當著外人的麵對我恭恭敬敬的,私底下又是一副冷麵孔。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關係不正常呢!”蔣婉儀笑著說。
聞言,銀伯想起了葉翩然之前的誤會。的確,他和蔣婉儀私底下在外人看來很不正常。但他保證,他對蔣婉儀沒有任何的企圖,葉翩然當初所懷疑的事都是錯的。
“行了,那件事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要想著。老是這樣,多沒意思啊!”蔣婉儀說。
“你以為,隨著時間推移,就能夠抹去你身上的罪孽嗎?不要以為我會原諒你,這個永遠都不可能!”銀伯板著個臉說。
“老葉,這樣下去可沒意思了。你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還要執拗地相信這件事。我說了跟我沒關係,相信我一次不好嗎?”蔣婉儀溫聲細語的講道理。
銀伯姓葉,全名葉銀。大家稱呼他銀伯,自然的當成了他姓銀。事實上,他姓葉。
銀伯很不想跟她談論這些傷心的往事,沒好氣道:“夫人,你找我要是為了揭起我的傷疤,我想不必了。這件事,我每天都會回憶一次,用不著你來提醒!”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有辦法。好吧,言歸正傳,我聽說,翩然想要讓你搬出西苑去?”
“你聽誰說的?”銀伯很意外,這件事是葉翩然私底下跟他說的,除了他和葉翩然,隻有鬱可可知道。莫非,這些都是鬱可可跟蔣婉儀說的?
不可能吧?
“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蔣婉儀問。
“……”銀伯沉默,不管心裏有什麼想法,都不應該告訴蔣婉儀這個惡毒的老女人。
等了幾秒鍾沒得到回應,蔣婉儀笑道:“可以說說我的建議嗎?”
“……說了我也不會聽。”
“不,你必須聽。”蔣婉儀往前走了幾步,轉身盯著他他一字一句道,“你年輕的時候在淩宅做事多年,年紀大了又照顧阿湛,實在是辛苦你了。如果我是你,肯定陪在女兒身邊,好好享受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