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又在說什麼!我家小梅成績好的很呢,你是嫉妒她,所以才汙蔑她!”孫夏荷一向護女心切,立刻看向董老叔,“老董,清黎這丫頭是我沒教好,小小年紀就知道造謠,我今天得替我死去的姐夫姐姐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說著,孫夏荷撿起掉在地上的木棍,就要朝關清黎身上打去。
怎料,董老叔往前一站,一把抓住了她的木棍,“有我在,看誰還敢亂來!清黎丫頭有沒有說謊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得很,何必向我們解釋?”
“我從羅嫂那裏聽說清黎這麼大了還被你們克扣糧食,該長身體的時候,你們連吃的都不給,發燒了還不讓看病,當初我讓你們把丫頭帶回去養著,不是讓你們抓去做苦工的,既然你們養不好,那換我來養!”董老叔的眼裏泛著冷冷的寒意,手上的力道可不小,登時就把孫夏荷的手腕給弄疼的。
孫夏荷被這麼一捏,手裏的木棒也掉在了地上,“嗷嗷”的慘叫了幾聲,“你憑什麼!她是我侄女,我該教育就得教育,輪不到你們外人來管。”
想到昨晚老關說的那些話,孫夏荷真是氣急了,老關說如果死丫頭一去不回,他們這個家就得散了!
關清黎可是他們的搖錢樹,如今關越澤在仕途上這麼順利,都是因為關清黎在他們家養著,那是上頭有人幫著他們。
細細想來,孫夏荷也發現了其中還真的有點原有,當初關清黎被他們接回來的時候,老關還隻是一個小村的村官,連競爭村長的資格都沒有,可這才幾年,一下子就成了副鎮長,馬上就要提上鎮長了。
如果這個時候關清黎沒了,老關肯定要了她的命,說不定還會和她離婚。
昨晚和老關吵了一架,老關氣不過一個人連夜趕回了鎮上,可是她一晚上也沒睡著,反而嘴上起了火炮子。
誰知道今天來向董老叔要人,對方偏偏態度強硬,這樣子就像是不準備還回來了一樣。
“我犯了什麼錯,需要嬸嬸每次拿著棍棒來教育?我可是個女孩子啊嬸嬸,你有沒有想過,這棍子打在小梅的身上,你會不會心痛?”關清黎埋著頭,帶著哭腔說,“還不都是因為我沒有爸爸媽媽,所以你才這樣打我,就因為我沒有人替我做主,所以,我被打了別罵了,也找不到地方哭去!”
“嘿,死丫頭還蹬鼻子上臉了是不?看我不打死你,要你亂說,小梅成績那麼好,還會要你幫忙做作業嗎?明明是幫你輔導作業,你非要曲解成作弊,心眼子怎麼這麼壞!”孫夏荷怒氣攻心,棍子沒了,她揚手就要狠狠打下去。
關清黎嘴角帶著笑容,就等著這巴掌扇下來,不少的村民都在看熱鬧了,她今日就要孫夏荷丟盡臉麵!
誰知道,意料之中的巴掌沒有扇下來,反而是聽到孫夏荷一聲“哎喲,救命啊,當兵的打人啦!救命啊手要斷啦”
關清黎睜開眼,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音,“孩子不能這麼教,大嬸,剛才你女兒都說漏嘴了,還想把一切的錯都丟別人嗎?”
“”關清黎瞬間,睜大了眼睛。
看著麵前站著的高大魁梧的如同一棵蒼鬆的男人,她眼底隱隱有光波在翻轉,千算萬算她怎麼沒算到會有人突然出現打斷她的計劃。
並且,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聶秋寒!
關清黎看著渾身都透著兵人鐵血的男人,心裏一陣嗷嗷大哭,老公啊,你來的真特麼不是時候!老娘還想把你一腳踹翻,讓你明白搞突襲是不對滴!
“打人啦,當兵的打人啦!”孫夏荷還真是不怕把事情鬧大,扯著嗓子可勁的吼。
誰知道聶秋寒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裏,隻見著他冷冷抿唇,如劍般清寒的視線,落在眼前的婦人身上,這就是關清黎的嬸嬸?
嗬,也就隻懂得瞎嚷嚷的本事。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打你了?”隻是低低一聲冷喝,聶秋寒精銳的目光一直在孫夏荷身上轉。
說完,他的唇邊還掛著一抹笑容,那是一種無視的嬉笑,似乎在看笑話般,聶秋寒鬆開了手,他護在關清黎身前,衝著孫夏荷冷道:“大嬸,汙蔑軍人行為可是不小的罪,你可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蒼冷的嗓音帶著陣陣隱忍的殺意,可是在瞬間,又被他巧妙的淡化,最後隻剩下低低的笑聲在齒間散開,淳樸的笑容讓孫夏荷跟見了鬼一樣,她嚇得臉色蒼白。
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身上可以帶著溫柔和冷戾,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在瞬息間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在瞬間改變!
就連關小梅也在那刻抬頭,看向那張俊顏,一時間失了聲。
見過帥哥,可是沒見過當兵的也能這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