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城還是很內斂的,襯衫正好卡在胸前,沒有透露出可愛的小紅點。
他一直閉著眼睛,也方便席安璃偷偷看他。
傷口是發紅的,暫時還沒有顯出青紫色,但看麵積與深度,估計明天再看,皮膚上應該會出現出駭人的大片瘀紫。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即便美男在麵前,席安璃也沒有心情隻去看他的顏了。
她盯著傷口,盯的臉都要貼在上麵了。
墨禦城不著痕跡的往前挪了一下。
席安璃看的眼睛酸,鼻子也酸,淚腺太發達有時候不是好事,她就是太容易哭了,可流眼淚又不是犯罪,人生在世,為喜歡的人落淚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這麼想著,眼角就無法控製的淌下淚痕來,伴隨著輕微的吸鼻聲,濕噠噠的,在墨禦城的後背一個勁揉眼睛。
墨禦城終於被她擠的無路可讓,忍無可忍的睜開了幽微的雙眼,下頜角輕微轉動。
以睥睨之態,冷眉冷眼的盯著席安璃。
“看夠了嗎?”
席安璃被驚的瞪圓了眼睛。
眼淚還在不停的流著,沾濕了她淺粉的香腮,小鹿般無辜的眸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被淚水潤澤的靈秀清亮。
“你、你不疼啦?”
她抽抽搭搭的問著。
她的眼角被她粗暴的手法蹂躪的發紅,雪白的肌膚上印滿了可笑的淚水。
明明都這麼大的人,為什麼還能哭的像個小孩子?
墨禦城本來想凶她,但眉尖一蹙,竟莫名鬆開了心裏發緊的感覺,他幾不可察的歎了口氣,“你哭什麼?”
這種態度在墨禦城身上,已經是非常罕見了。
席安璃更內疚了,恨不得拾起鋼棍往自己身上打個百八十下。
她可能聽多了相聲,對著墨禦城的俊臉,她脫口就想調戲,但一想到以往屢屢失敗的經驗,她及時扳正了自己的態度。
“我在哭我自己啊!”席安璃假裝自己咬著小手絹,“我最近也不知道是水逆還是犯太歲,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老爸忽然冒出個私生女不說,我哥還離家出走不問事了,就連未婚夫都出軌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她哭唧唧繼續說:“現在好了,還殃及了你,你為了給我擋棍子受傷了,但是我現在勒緊褲腰帶,窮的叮當響,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要不——”
“要不,我以身相許,你肯要嗎?”
席安璃悄悄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左一下右一下的放著電。
墨禦城本來低頭扣著胸前的衣扣,肉色若隱若現,反而更加勾人,聽了席安璃的話,他的手頓了一頓。
長臂慢悠悠的伸出,“席安璃,你過來。”
席安璃:“啊?”
她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挪了過去。
墨禦城修長的指尖觸上她光潔無暇的額頭,咚地一彈!
“……”席安璃立刻抓住機會,捂住心口和額頭,一副心髒病發的樣子,直挺挺的往墨禦城的懷裏栽了過去,“哎喲,好疼!”
人剛投進懷裏,席安璃還沒來得及在荷爾蒙的大海中肆意遊泳,梁源的聲音就不適宜的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