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璃立刻狗腿的舉起雙手,殷勤的捏上了墨禦城的雙腿,柔若無骨的小手用了吃奶的勁,一把又一把的掐著墨禦城小腿的肌肉。
她根本不懂按摩,一個勁瞎按,墨禦城的臉可見的沉了沉。
他似乎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欲言又止,忍受著席安璃慘無人道的捏腿服務。
席安璃捏的手都酸了,悄悄偷了個懶,往病床上趴了趴,兩隻手都在發抖。
太難捏了,肉跟石頭一樣硬,這個男人是鐵打的吧!?
封洛寒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麵。
席安璃與墨禦城衣衫不整的並肩躺在窄小的病床上,身子貼在一起,臉色詭異的泛著潮紅,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劇烈運動。
他當然不知道席安璃是累的,墨禦城則是一貫的麵無表情。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他的思想不偏不倚的想到了不可言說的那件事,一瞬間笑容就像被撕開了,連平素的笑容都不偽裝了,指骨捏的輕微響動,下頜角正因為牙關咬緊而繃緊了線條。
封洛寒徑直走到病床跟前,眼神寒的像剛開刃的刀子,剮在了墨禦城的身上。
“墨總,不知道這是你的病床,還是小璃的病床?”
一般的護士為了方便檢查並不會提前敲門,所以封洛寒進門的時候,以為是護士查床,沒想到是封洛寒,陡然聽見他的聲音,席安璃後背心一涼。
並不是害怕,而是煩躁,任何一個人在頻繁見到厭惡的人的情況下,心情都不會太好。
再這樣下去,席安璃都想起訴他擾民了。
席安璃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忘了看自己亂糟糟的衣服,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她撇了撇嘴,剛要質問封洛寒為什麼要出現,那頭墨禦城已經淡淡的開了腔。
“她的。”
麵對病房中忽然闖入的人,墨禦城依舊鎮定自若,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換過,保持著倚在床頭的慵懶模樣,未曾梳理過的發絲淩亂的拂在眼前,卻意外的為他添上幾分矜雅鬆散,與平日的他格外不同。
任是誰來看,都能看出他此刻的狀態是十分放鬆的。
封洛寒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席安璃,他的眼睫顫了顫,沒有那樣銳利與寒冷,卻多了一絲不可名狀的憂鬱。
席安璃被看的莫名其妙,他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捉奸的已婚少婦……
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好嗎?!
“既然是小璃的病床,墨總這樣公然上榻,未免太容易惹人是非,招人口舌了,況且小璃還受著傷,墨總睡在哪兒不好,非要擠著她?”
席安璃忽然覺得,封洛寒未必有當演員的天賦,他去做綜藝節目主持人更好,有頭腦有臉還會來事,一定很吃得開,當演員需要按照台詞說話,怎麼能展露他的巧舌如簧?
墨禦城被質問的微抬起眼眸,沒有光的雙眼漾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不像是生氣,更像是微諷,一瞬而逝,沒有任何人捕捉到。
他依舊言簡意賅,仿佛一字千金,“她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