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月保持著勝利者的微笑,輕蔑的看著席安璃,企圖在她眼中看出震驚與失望。
然而席安璃隻是愣了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丟給白新月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你想結婚想瘋了,開始做白日夢了?”
“我不知道墨禦城現在被你們怎麼了,但是看的出來,他現在過的應該不太好,不然怎麼會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連和他訂婚這種事情都有人敢說,白小姐,你膽子真是大的沒邊了……”
席安璃歎了口氣,抱著胳膊靠在門前的柱子上,嘲諷地勾動嘴角,“雖然你在墨禦城身邊也蠻久了,但你也不能這麼胡鬧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白新月麵色一僵,浮現出一抹惱羞成怒的潮紅,她咬牙忍下了怒意,眼中迸發出如刀的寒芒,“你不信?”
席安璃翻了個白眼,“如果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都信的話,我和傻子有什麼區別?你要說的就這些,那不好意思,我要走了,沒空陪你過家家。”
她說著,轉身便下了台階,背影瀟灑極了,沒走兩步,白新月便叫住了她。
“無論你信與不信,我都得告訴你,這是事實,你不信也得信。我們訂婚以後,就會去美國,墨家的叔伯長輩都在那兒,我們會過去定居,和他們一同生活。”
白新月沒有看見,席安璃的雙手,在厚重的毛衣下緩緩的捏成了拳頭,指節發白,那樣一雙纖細的手,竟也可以掙發出這樣的力氣,連指甲的邊沿的淡粉,都在逐漸消退。
起風了,風吹起她風衣的邊角,席安璃任由亂發迷了雙眼,也紋絲不動,更沒有轉過身,讓白新月看見自己的任何表情。
“白小姐,你可以繼續白日做夢,但我想,不久以後,你的美夢就會破碎了。”
白新月冷笑,“你等著,看看最後,誰才是做夢?”
席安璃抬頭,嘴角抿起一道從容的微笑,“我等著。”
她沒工夫與白新月再糾纏下去,外麵的醜聞鬧的沸沸揚揚,白新月還有功夫在這兒為了兒女情長爭執,她沒有她這麼悠閑的心思。
席安璃要等,卻不是等白新月的話被應驗,而是在等墨禦城,從始至終,她等待的都隻有他一個人。
她需要一個機會,來推翻目前一邊倒的頹勢局麵,要驗證那些無腦偏信的人,都是錯的!
席安璃沒有回到公寓,而是找到了帝景別墅旁邊的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副撲克牌,靜靜的把玩著。
這些出入帝景公寓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當然不會親自出入便利店,所以很方便席安璃從玻璃窗前觀察外界的動向。
她一邊藏在玻璃窗的邊角位置,一邊反複摩挲著手中的K牌,這是國王king,老成持重,沉穩從容,輕易的就勾動起她對墨禦城的印象。
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
白新月一直站在別墅門前,像門神一樣冷冷的目送著席安璃的背影遠去,然後揚起得勝的微笑,從容的走進別墅中。
她慢慢的走上了樓梯,盡管她腦海中還回憶著席安璃剛才的倔強神情,但已經並不為懼,眼前的局麵已經定了,席安璃注定是輸家。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推了推僵硬的嘴角,換上一副擔憂的模樣,推開了臥室的門,“禦城還沒有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