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會在這兒?還是說,這一切……又是墨禦城的手臂?
思及此,她的心口竄出一股森寒的冷……
穀微雪還穿著得體的白領裙,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被凍的發紫,顯然不止被綁了幾個小時那麼簡單,一張清麗的臉蛋更是已經憔悴不堪,兩眼浮青,眼底沉著無數血絲,眼皮虛虛的耷拉著,依稀可以看見她眼中的絕望。
席安璃見慣了穀微雪清冷的模樣,第一回見她如此狼狽,一時驚的說不出話。
再看餘越越,她顯然沒有那麼頑強,脆弱的仿佛即將枯萎的花。
她的身後,也是席安璃熟悉的麵孔。
是餘越越的爸媽,還有她的親人,她與穀微雪是表親,這些人自然也和穀微雪脫不了關係。
席安璃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下就掙開了墨禦城的懷抱,上前飛快地去解餘越越身上的麻繩,“越越,疼不疼,我給你解開,不要怕。”
餘越越被膠布封著嘴巴,說不出話,隻有眼淚不斷的流淌下來,她嗚咽的喊著,嘶聲力竭,滾燙的淚珠沾濕了席安璃的手指。
“越越,我給你撕開......”
麻繩綁的太緊,解不開,席安璃便想撕開她嘴上的膠布。
然而手指剛哆哆嗦嗦的碰上餘越越的臉,整個人便被墨禦城撈起捆在了懷抱裏,男人的聲音已經不複如初的溫和,甚至帶著壓怒,“不要對你的敵人太仁慈,你要記住,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們每一個人都有罪!”
罪?
席安璃眼中滾落下大滴的眼淚。
餘越越有什麼罪?
她掙不脫也幫不上忙,隻能認命的被墨禦城壓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著他們進行的下一步。
墨禦城先是讓人給他們一人澆了一桶刺骨寒冷的涼水,這樣冷的天,隔著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那水的涼氣,更何況是親生經曆?
席安璃看見幾個蔫蔫的人頓時掙紮了起來,鼻腔中發出高亢激烈的嘶吼卻無用,渾身也仿佛墜入了冰窟之中。
“說吧,當初的縱火,還有席安慕的失蹤,哪一樁和你無關?”
墨禦城自然不會親自審問,他與席安璃並肩坐著,牢牢捏著她的手,有人代他執鞭審訊。
穀微雪等人嘴上的膠布被撕開,去無一人回答。
審訊人又問了一遍,餘越越才哭著道:“不是我們做的,真的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能不能放了我爸媽,他們年紀大了,再這樣下去會死的呀!”
席安璃要站起來,又被墨禦城壓了下去。
餘越越的爸媽,席安璃都見過,自然知道她口中的每句話都是實情,這些親切的叔叔阿姨親眼在她麵前受罪,折磨的死去活來,她於心何忍。
“老人沒錯,你把她父母放了吧,好嗎?”席安璃顫抖著看向身旁的墨禦城。
墨禦城非但沒有回答,反而衝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將餘越越的父母吊了起來,餘越越瞬間尖叫起來,瘋狂的撲了過去,卻被人掀翻在地。
穀微雪顯然也被驚住了,但她竟然也還沉得住氣,隻是冷淡的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譏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