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璃氣笑了,拿出另一隻完好的手,試圖去抓墨禦城,“你瘋了,你在對我做什麼,你居然把我鎖住,鑰匙在哪兒?”
墨禦城端起牛奶吹了吹,微笑依舊,“我怕你跑了,隻要你聽話,我就會給你解開。”
席安璃冷哼,“現在就給我解開,我要離開!”
墨禦城的臉色瞬間冰化,他的雙眸本就比別人的更黑些,似黑洞般誘人深入,被他盯上,如同被凍住,席安璃的身子一頓,劇烈掙紮起來。
“不許再說這兩個字。”
“哪兩個字?”席安璃笑了,“離開,還是背叛,還是討厭,你不想聽見的字應該很多,你不明說,我怎麼知道?”
這每一個字都令墨禦城的臉更沉一分,他按在杯壁的拇指一白,剔透的玻璃杯似都要被他捏碎,“都不許說!”
席安璃的目光一凝,落在他看似無恙的手臂上,“你的手,怎麼樣了?”
墨禦城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一些,“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他忽然又和顏悅色起來,表情切換幾乎沒有空白期,“先把牛奶喝了,早餐準備很久了,再不吃,就要冷了。”
像以往每個早晨一樣,他拈著麵包要送進她口中,席安璃卻冷眉冷眼的盯了一陣,揚手打開了麵包,“我不餓。”
麵包滾落在地,沾了灰,自然是不能吃了。
墨禦城又夾起水果雞蛋,下場與麵包一樣,席安璃發覺他已有動怒的勢頭,然而她還是我行我素,她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不想再遷就任何一個人。
他耐著性子,又端起牛奶喂到她嘴邊,“不想吃,那就喝一點潤潤口,說了這麼多話,小心嘴巴幹。”
“看——”他伸手揉了揉她蒼白的唇瓣,“嘴唇都幹裂了。”
席安璃抬起手,重重的打開了他的手,“誰允許你碰我了,還有牛奶,我也不喝,拿走你的東西,我一個也不想吃。”
她又打翻了牛奶,玻璃杯在地上碎了一地晶瑩,砰的一聲巨響,立刻有仆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收拾幹淨,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墨禦城盯了她良久,莫辨的神情中,他玩笑般的問道:“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另一隻手,也綁起來?”
席安璃猛地坐直了身體,“你敢!”
“為了你,我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不要試圖反抗我,我很討厭別人反抗,你已經是一個例外了。”
仆人又端來溫牛奶,墨禦城遞到她嘴邊,“喝嗎?”
空氣瞬間如琥珀般凝結了起來,他分明在笑,眼神卻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席安璃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再次打翻了牛奶。
“拿走!”
“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為了你的健康,我不得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墨禦城的聲音溫溫的,他利落的卷起衣袖,露出了小臂上被繃帶紮緊的傷口,席安璃來不及問你想幹什麼,下巴就被他狠狠捏住。
牛奶全部被灌進了她的嘴巴裏,饒是席安璃用手不斷的拍打著他,男人還是偏執的將牛奶一滴不剩,強迫她吞咽了下去。
直到看著她吞完最後一口,他才鬆開手,席安璃立刻就伏在床邊咳嗽幹嘔起來。
她以前的確太小看他了,原來他真的藏著這麼多的招數對付她。
“張嘴。”墨禦城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命令道。
無論席安璃怎麼咬緊牙關,食物還是被送進她的食道,不得不吞了下去,最後吃水果時,她已撐的胃脹,怎麼也吃不下了,墨禦城將番茄含在口中,拈起她下巴,哺進了她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