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不會不分場合的親近她,甚至會不合時宜的冷淡她,他的無措與不熟悉就像細小的針刺紮著她。
極度的熱潮以後,太過冷卻的關係仿佛進入了低穀,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安與慌張,她急切的想回到從前的關係,親密無間。
熬完了湯,席安璃又想給墨禦城做個蛋糕。
她自從重生以後,就很反感洗手為丈夫做羹湯的女人,因為上一世的她就是這樣的人,被封洛寒所圈養,天真無邪且愚蠢。
但現在有了墨禦城,她又覺得這樣極為幸福,為所愛的人做所愛的事,本來就是一樁無需辯白的快樂。
現在阿姨幾乎隻給席安璃打下手。
席安璃連墨禦城的飯菜都要親力親為,家裏的仆人幾乎都成了擺設,梁源勸過她幾次,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執著的像頭小牛王。
做蛋糕這樣的小事,阿姨自然用不著幫忙,席安璃一個人在廚房裏愉快的攪著麵粉,臉頰上染著白撲撲的粉痕,自己猶自不知。
她都想好了,做好了蛋糕,再讓阿姨幫忙做一頓燭光晚餐,彌補雪山那晚沒有經曆的浪漫,她和墨禦城的關係,現在急需要浪漫來黏合填補。
“阿姨,幫我去超市買點低筋麵粉,好像不夠了。”席安璃搖了搖空空的袋子,咬著下唇嘟噥。
別墅的仆人基本都被她打發回房間了,廚房與客廳隻剩下她與阿姨二人。
墨禦城一向喜靜,一人待在臥室也沒關係。
阿姨答應了一聲,急忙出門去買麵粉,別墅中一時安靜到了極點,隻剩下了廚房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攪拌聲。
席安璃忙活了一會兒,忽然身子一震,她艱難的眨動著眼皮,沾滿麵粉的雙手扶住了頭顱。
眼前的畫麵變得暗淡眩暈,她幾乎沒有太多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身子便軟弱無力的歪倒在地上,咚地一聲,她昏了過去……
…………
消毒水的嗆鼻氣息彌漫著整個空間,席安璃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人還沒有蘇醒,在偌大病床的襯托下,更襯的她近來消瘦了許多。
墨禦城沉著臉,抱臂坐在一旁,凝視著女人緊閉的雙眸。
席安璃暈倒時身邊沒有人,阿姨出門買麵粉,如果不是墨禦城恰好下樓倒水,根本沒人發現她的異常。
距離她暈倒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檢測結果,按理來說應該已經出來了。
又等了片刻,有醫生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墨先生,診斷結果出來了,我們……出來說?”
墨禦城眉頭一擰,剛想說進來,忽然意識到席安璃還在沉睡,他迅速的站起身,俯身用鼻尖碰了碰她的臉頰,方才帶上門走出了病房。
醫生將一份文件遞給了他,喜笑顏開的說道:“恭喜墨先生,席小姐已經有身孕了!”
墨禦城本想接過文件的手一僵,緩緩的蜷縮成拳頭狀。
他語氣不明的反複問道:“你確定她真的有身孕了嗎?”
醫生也被他問懵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醫生是常見的,一般第一次做父親的男人,少有幾個會穩定自若,幾乎都會追著醫生欣喜若狂的反複發問,妻子是否真的有孕了,自己是否真的要做爸爸了,墨禦城坐擁億萬家產,但畢竟也是個有情感的人,想必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