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城眯起了眼睛,黑色流影一閃而過,“我說的沒錯吧?”
他這句話難免讓席安璃覺得一語雙關。
五年前,她也是躲了他。
一時間血氣上湧,在大腦間產生了風暴,席安璃扶著鞋櫃的手指緊緊的摳著,險些搓掉上麵的漆,力氣大的指甲都發白。
“你說完了吧?”席安璃下了逐客令,“說完就走吧。”
她實在有些生氣了,以至於腳步都淩亂了太多,她踮起腳尖,去取門口衣架子上的外套,五月的夜裏即便也不算涼,但機場地處偏僻,開車的路程中倘若開著空調,還是極容易著涼的。
她可不想丈夫一回來就看見她著涼的模樣。
墨禦城見她取的艱難,微微一蹙眉,算是好心的抬手替她取衣服,無心一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和你沒關係。”席安璃沒有給他碰到自己衣服的可能,用力一拽,將衣服拽了下來。
然而鞋櫃上還擺放著花瓶,衣服連帶著花瓶一起掃落在地,差點砸到她的腳,她穿著易滑的拖鞋,為了避讓花瓶,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去。
腳下一滑,整個人往門上倒去。
而門前正站著墨禦城,他幾乎沒有思考,下意識伸手接住了她,“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緊張、薄怒、斥責。
席安璃聽的背脊一僵,狂跳的心髒許久沒有平複。
好在花瓶並非瓷製,掉在地上並未摔碎,反而是骨碌碌的滾在了角落裏,聲音不大也不小。
葉清儀和保姆走出來看動靜,卻看見席安璃被墨禦城抱在懷裏的一幕。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飛快的縮回房間,將門重重帶上,砰的一聲,比花瓶墜地的聲音還響。
席安璃:“......”
席安璃掙紮著想起身,她的臉色已經粉色的潮紅侵占,異常極了。
從剛才墜入墨禦城的懷抱開始,她便有些控製不住大腦的靈敏,自覺的播放起他們二人曾經親密的種種。
氣息總是最容易讓人陷入回憶的,墨禦城五年來依舊用著同一種古龍水,留香本就很短,到晚上已經所剩無幾,獨屬於他個人的氣息撲麵而來,被體溫焐熱,像極了曾經的某個晚上二人相擁而眠的味道。
若非控製力還在,席安璃簡直要腿軟的坐在地上。
天知道她對這氣息有多麼沒有抵抗力,並非因為曾經感情的加持,而是作為女人的本能。
墨禦城雙手環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那雙溫熱修長的大掌,此刻指尖一扣,將她重新拉回了懷裏,他吐在她發梢的氣息慢而悠長。
席安璃驚的拍打他的手,“你幹什麼,鬆開我!”
墨禦城悶哼一聲,長歎一口氣,慢條斯理的同她解釋道:“你踩在我的腳上,很疼,知道嗎?”
席安璃大囧,兩隻腳更是不知所措,渾身因緊張出了一層薄汗,她本就有體香,汗水帶出的香氣多少有些女性荷爾蒙的誘人,亦或是甜、亦或是嫵媚、亦或是羞怯,很難用一種名詞去給這氣息定型。
總之,很好聞。
“別緊張,你越緊張,我的腳越遭殃。”墨禦城鬆了口氣,“如果你不想再踩我一遍的話,先把一隻腳邁出去,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