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樂園回來,席安璃就咳嗽起來,夏天本就穿的少,遊樂以後出了汗,又猛吹了空調,一冷一熱交替,她身子弱,難免又有些輕微感冒。
封衛澤讓她待在席家不許再隨意出門,到冉冉上學的時候,直接是封衛澤與席安慕去接送,而席安璃則在家養病。
雖然是養病,但席安璃心裏還是不安。
自從冉冉受欺負以後,她就總是覺得冉冉一個人在學校會出什麼事,母女連心,她的第六感又一向很準確。
一個小時以後,封衛澤與席安慕就回來了,席安璃一問再問,二人的回答通通是一個好字,沒有任何問題。
席安璃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披著薄毯子,坐在陽台上往外張望。
冉冉才剛去幼兒園,離放學還有好久時間,席安璃卻還在等著。
這份擔心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冉冉第一次去幼兒園的時候。
那時候還是在美國,席安璃知道不少白人喜歡種族歧視,小孩子又不知道遮掩,所以一直擔心幼兒園裏有孩子欺負冉冉。
好在國外大多家庭都很開明,不光沒有人欺負冉冉,老師、同學,都很關照這個特殊的黑頭發黃皮膚的小姑娘。
甚至有些家長看她可愛,特意送她家裏烤的果派。
在美國的幼兒園裏,冉冉一直是大家的寵兒。
本以為在華國也應該是如此,誰知道遇上了被排擠的事情,席安璃的心提在半空中,愁容滿麵。
封衛澤端著點心上了陽台,倒了杯滾熱的紅茶遞給她,“還在擔心呢?”
席安璃心不在焉的端過紅茶,卻被燙的食指一顫,很快,指尖便浮現出一片腫脹的紅色,“哎——”
“怎麼這麼不小心?”封衛澤皺著眉頭拉過她的手。
他去屋裏取來了冰袋和創口貼,一邊認真敷著,一邊好氣又好笑的歎著氣,“冉冉不過是上個學,又不是去參軍了,你何必這麼擔心,今早我和哥都去看過了,學校很好,老師和學生也都是品行端正的,更何況......冉冉畢竟是墨禦城做主送去的,大家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可能欺負冉冉。”
“你難道忘了冉冉之前是怎麼被欺負的嗎,還不是因為打上了墨禦城的標簽?”
席安璃神情黯淡,“還是怪我,我不應該讓冉冉和墨禦城走的太近。”
“你這實在是白擔心,環境不同,這新學校,每個學生身後都是盤根錯雜的家族利益和交際,不會妄動的,冉冉在那兒,你完全可以放心。”封衛澤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家裏容易胡思亂想,不如,我帶你去看看新房子?”
被他這麼一打岔,席安璃一愣,“新房子——我差點忘了,你買了新房子,已經開始裝修了嗎?”
“還沒有,我想等你去看看,如果覺得不好,我們再去物色別的,不著急這幾天。”
封衛澤將她摟了起來,“我開車,你隻負責看就好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司令官。”
席安璃忍不住輕笑,方才集布臉頰的憂愁頃刻間煙消雲散,“胡說什麼呢。”
與其把封衛澤當成丈夫,不如說,他更像是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