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溪邁出的腿又退了回去,皺眉且防備的盯著這些車。
這不可能是警局的車,那就大大小了一半的驚心。
轎車似乎存心攔截他們,直接一字排開,徐林溪想往邊上走,發現陸陸續續的還有車過來,直接將這片田埂給圍住了。
隻剩下對著圍牆的一麵沒法停車。
方文熙像受驚的貓,弓著背脊,拉過席安璃擋在麵前。
第二輛轎車的副駕駛上忽然走下一個文秘一樣的男人,為後座打開了門。
齊刷刷的,其餘車上的黑衣保鏢也全部走了出來,清一色的高大,如同密不透風的另一堵圍牆一樣。
徐林溪見慣了上流社會的場麵,怎麼還不明白這是墨家的做派。
他折身往方文熙奔去,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逼迫道:“把席安璃放開,放開她!”
“憑什麼,徐林溪你瘋了,你說了不再管我!”
方文熙死活不肯放手,手腕被捏出了紅腫。
冉冉原本被席安璃護在懷裏,漆黑的眼珠子緊張的看著爭執的男女,她忽然張開嘴巴,用力咬住了方文熙的手指。
方文熙疼的大叫起來,立刻鬆了手,等回過神來,反手甩了冉冉一耳光。
但沒打到冉冉,被席安璃硬生生的接了過去。
“你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方文熙,別做傻事了,你現在把她放了,一切或許還有回旋的餘地!”
徐林溪的臉都憋紅了,聲音幾近哀求。
方文熙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你做夢,我死也不會放開她。”
席安璃被打倒在地,幹嘔了一口血,這幾日的傷害已經讓她身體傷的不輕,又不到及時的醫治,成了體內的隱患。
“那個人來了,你惹了他無異於找死,算我求求你,方文熙......”
徐林溪用力掰開她的手指,方文熙死死的咬牙僵持著,一道清越平靜的男聲,自二人身後緩緩發出。
“那個人,是誰?”
男人的目光總帶有幾分睥睨的姿態,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過是足下塵土,偏偏氣度又清冷的仿佛立在雲端。
他隨意的瞥過徐林溪與方文熙二人的爭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徐林溪,沒想到我們又在這兒見麵了,還有——”
他的目光一轉,幽深莫測的看向了方文熙,字字沉而緩慢,“方、小、姐。”
“墨禦城......”
方文熙全然愣住了,看著他的眼睛裏像有翻湧的不甘與絕望,她也笑了,笑的很是自傲,一種怕被人看輕的傲慢。
“真巧,勞煩你親自來捉我,這麼大的陣仗,豈不是太委屈你了,畢竟,我記得你可一直看不起我呢。”
“你誤會了,這不是為了你。”
墨禦城淡然的移開目光,衝著席安璃招了招手,“過來。”
看過視頻以後,再次見到被傷害成這副模樣的真人,墨禦城還是禁不住皺了皺眉,為了不讓方文熙察覺他的情緒,他刻意屏住呼吸,心髒沉悶。
冉冉一看見他,就小聲叫了一聲墨叔叔,孩子軟綿綿的聲音卻是最硬的重物,足以壓垮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