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璃知道說不通,索性就來硬的。
她現在身體不好,席安慕也不敢氣著她,一路數落又攙扶的帶著她走回了車上,席安璃還是怎麼說都說不通。
車很快就發動著離開了,拐入了拐角處,看不見人影了,那個一直站在青鬆後頭的男人,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墨禦城掃了一眼被打砸的看不過去的墓碑,眉心一皺,撥通了電話,“梁源,去警局查查追捕方文熙最新的動向,如果打算開始了,立刻跟上他們去找。”
電話掛斷以後,墨禦城才從身後拿出一束白色的菊花,彎腰放在了殘缺的碑前,然後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
沒人知道席安璃和警察溝通了什麼,這是秘密,總之席安璃忽然開始出現在了人群的麵前。
她本身就帶著很多的爭議和熱度,經常有媒體拍她兩下近況,發表在網絡上唏噓一番,感慨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怎麼落魄。
雖然席家現在是不開公司了,但是以席安慕和kevin在美術上的造詣,至多說是轉型,完全談不上落魄。
但是無良媒體說話向來口無遮攔,強行就追究,隻會寫的更離譜,當做報複。
況且席安璃也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她偶爾自己看那些沒有根據、空穴來風的新聞還會覺得啼笑皆非。
但這些媒體無一不是寫到了席安璃耳聾的事情。
畢竟席家對外宣稱手術失敗,除了席安慕、Kevin和席安璃,連冉冉都瞞著。
有的是想看她出醜,經常會有一些狗仔尾隨她。
席安璃不以為然,但漸漸的,發現了一些區別於狗仔的人,總是用陰測測的目光在暗處打量她。
仔細去看,又不見了。
席安璃並不害怕,因為她身邊包圍著很多便衣警察,她的每次出行,幾乎都是策劃以後的,她走每一步,都有人保護她。
隻是在旁人的眼裏看不出來而已。
方文熙的狡猾人盡皆知,一連在公眾前出現了兩個星期,都沒有魚上鉤,警方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沒有放鬆警惕,繼續實施計劃。
放長線釣大魚,如果方文熙是兩個星期就可以抓到的,那她當初也逃不出監獄了。
席安璃的身體還沒有好全,長時間在外麵走動不現實,每每出去幾天,都要在家裏休息養神。
鑒定中心的報告終於出現了。
這次梁源拿在手裏,卻比上一次更加驚恐了,更離奇的是嘴角居然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笑容,像是什麼大喜事到來了。
他走進總裁辦,利索的將報告放在桌角,“總裁,這是DNA的鑒定。”
墨禦城今天的行程不多,稱得上是鬆快,他沒有立即去取報告,而是先問道:“結果你看了嗎?”
梁源點頭,“看過了。”
共事了這麼多年,基本的默契早有了。
墨禦城從梁源的眼中看到了結果。
他擰著眉頭,下頜角繃的緊緊的,像是裏麵藏著一根隨時要斷的弦,梁源伸長了脖子去看他的表情,卻隻看見了他眼底的茫茫深海。
墨禦城拿起報告,指腹在封麵碩大的報告書上輕輕摩擦了兩下,然後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