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這我就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了,國外姓封的人沒有幾千還有上萬,光是家族就有幾個,原生的,移民的都有,一出國,對姓氏便沒那麼看重了,不少外姓人也改姓封,我雖然和他一樣姓封,卻沒有必要一定要認識吧?”
封衛澤尾聲微揚。
他說的句句屬實,在國外,華國的姓氏與其說是一種血脈牽連,比如說是同氣連枝的投好,收養的人,改姓的人多的數不勝數,封家勢大,改姓封的人隻多不少,都想試著去沾沾光。
嘴角的笑意斂去,餘下的便徹底是冷淡的輕瞥了,一晚的憔悴也沒有打敗墨禦城,隻讓他顯得慵懶閑適許多,少了幾分一絲不苟的威嚴。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桌上的小玩偶,“隨隨便便的一問,讓封先生這麼激動,我真是不好意思了。”
封衛澤背脊一僵,複又坐的端端正正,連語氣也恢複了溫和。
見墨禦城手中把玩的玩偶,他眼底似浮現出了愛意,“這是小璃最喜歡的小人偶。”
玩偶隨即被把玩的雙手的主人,敬而遠之的擱在了桌角。
“她醒了嗎?”
封衛澤料到他在問誰,輕輕搖了搖頭,“還沒有,昨晚不知道為什麼喝的酩酊大醉,到現在還在睡覺。”
略微一頓,封衛澤又問道,“墨總今天來,恐怕就是為了小璃吧,這麼急著找她有什麼事嗎,我上樓去叫她?”
“你叫她就不用了,我親自去叫她。”墨禦城單手搭在膝蓋上,似笑非笑的睨了封衛澤一眼,似乎是俯視不成器的落敗者,天生的王者倨傲在眸中隱現,“既然你都問了,我隻好說了,我要把她帶走。”
封衛澤的臉頃刻間就冷了。
一個男人貿然上門要帶走另一個男人的妻子,這無疑是一種變相的挑釁。
“墨總,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的聲音沉了不少。
“你不用太明白,你隻需要讓開,然後看著我把她帶走就可以了。”
墨禦城揮開了手,簡單的動作充滿了不言而喻的輕蔑,在爭奪上他一向很少給對手尊嚴可言,畢竟不自量力的爭搶,已經是觸怒他在先。
封衛澤在墨禦城站起身的同時,跟著站了起來,臉龐上無法再維持溫潤斯文的和氣,而是被觸犯的慍怒,“墨先生,你今天這麼一大早趕過來的,為的就是來我這兒生事嗎,那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這幾個字眼單看都挺具有諷刺意味,然而合在一起,就顯得格外氣勢不足了,封衛澤攔在身前的身體似一堵銅牆鐵壁,微繃的胸脯上有著來自胸腔的躍動,他單薄的白襯衫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起碼與墨禦城的黑色西裝比起來,要“嫻靜”太多。
“封先生沒聽過一個詞,叫引狼入室嗎?引都引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墨禦城淡淡一笑,清雋的眉目雖然傲然,但卻半點不惹人討厭,仿佛這傲氣是他與生俱來的,早已融為骨血成了一部分。
“我一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封先生想攔我,今天怕是不行,不如等下次,我有空的時候再比劃比劃,我上午還有會議,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