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自己房間裏,席安璃還是做賊一樣貓著腰,身子貼著牆根一溜煙跑回沙發上。
剛剛對付完席安慕,她元氣大傷,加上昨晚上宿醉的影響,還有今早的驚嚇,她都快被折磨成神經病了。
電話被掛斷了一次,又鍥而不舍的響了第二次。
席安璃本想安逸的睡一會兒,不想再度和宋諾琛迎來第二場交鋒,但既然打來了第二次,她撇了撇嘴,還是接通了。
“小璃,你怎麼樣了,怎麼不接電話?”
“我又不是生病動了手術,你怎麼這麼關心,你放心吧,我好著呢,幾杯酒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也不看看我是誰。”
席安璃擒著牛奶杯喝牛奶,腦袋歪到東,歪到西,不斷的做著舒展運動,然而後頸上還是有一塊在隱隱作痛。
難道昨晚喝醉了把脖子給扭了?
宋諾琛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語氣古怪的問道,“我不是問你喝醉了的事情,墨禦城沒把你怎麼樣吧?”
“你怎麼忽然問起他來了,你不是不認識他嗎?”
席安璃坐直了身子。
她沒看見宋諾琛急變的臉色,“不會是他真的對你做什麼了吧,怎麼你連提都不想提了,還有沒有道理了,欺負你一個女人,他墨禦城也太沒品了,你說,他怎麼你了,我帶人去找他講講理!”
“宋諾琛,是你在夢遊還是我在夢遊,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
席安璃盤起雙腿,一絲絲一縷縷的在腦子裏回想著昨晚發生的樁樁件件,指尖在絨布沙發上勾勾畫畫,“我記得我和黎月玥去酒吧,然後遇上你和你一起喝酒,然後就喝醉了,關墨禦城什麼事?”
“我的天,姐姐,你真忘了?”宋諾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換了個小心翼翼的語氣,旁側敲擊的問道,“那你不記得你是怎麼在酒吧碰見他的了?”
席安璃抓著手機陷入了呆滯之中,泡在記憶深處的碎片被強行一片片的黏合起來,腦仁漲的放疼,依稀能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回事,但不算特別清楚。
她遲疑的說道,“好像是見到他了,我們還給他敬酒了,然後他不就走了嗎?”
“你心可真大,他走了以後又回來了,你喝的爛醉,我把你扶上車,結果他一聲不吭的把你抓走,還讓人攔著我,把你攔在路邊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幹了什麼,後來我就聽說你跑了,他親自開車開了一宿滿大街的找你!”
宋諾琛作為目擊者,對昨晚的事情記的那叫一個清晰明白,隻差沒有拍成電視劇給席安璃播出來了。
他畢竟常年生活在國外,對席安璃的私事並不了解,說到尾聲,他又不乏好奇的八卦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他對你還挺上心的,你倆什麼關係,你不是都結婚了嗎......”
果然無論國籍如何不同,人類八卦的本性都不改。
席安璃靜悄悄的翻了個白眼,趴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摟著靠枕,小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想要就此翻篇,故而輕描淡寫的掩了過去。
“一個老朋友而已,也算不上是朋友,有點小矛盾。”
“可你們看上去也可不止是小矛盾吧?”宋諾琛多嘴起來,“我看你倆簡直要打架,不會是有什麼來自父輩的深仇大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