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這兒是帝景別墅,他的地盤。
她在這兒撒野,下場無非是活生生被吃了。
以前聽說貓抓老鼠的時候,總要把老鼠玩的奄奄一息了才肯吃,墨禦城似乎已經打算這樣了。
“這麼急著走,就因為我抱了你?”
墨禦城麵不紅心不跳,“我就是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你了。”
這個男人撒謊怎麼都不臉紅?
抱的都上手了,還說是不小心?
席安璃快氣成河豚魚了,“你再說一遍你是不小心?”
她又氣又嬌的樣子太可愛,委屈都成了錦上添花的點綴。
墨禦城抿著唇,“也不算是完全不小心,其實還有別的目的。”
他這麼說,就是昭了自己的賊子心了。
席安璃更氣了。
她腦子裏的經搭錯了,今天才會自己送上門來,羊入虎口,她這是自尋死路。
墨禦城慢條斯理的攤開手掌,裏麵是一枚已然捏碎的小黑方塊。
笑意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迫人的寒氣。
他鬆開指縫,那黑色的碎片便帶著芯子一起從指縫間墜在了茶幾上。
二次撞擊並未再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席安璃一愣,試探著俯下身子,去看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你身上裝了竊聽器,你不知道嗎?”
墨禦城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一貫的風輕雲淡,承不下太多豐滿的情緒,那張撲克臉敬職敬責的板著。
竊聽器三個字震的席安璃著實傻眼了一番。
她伸手去捏那枚褪去外殼的軟芯子,紅綠黃三根窄窄的電線連著芯片,體型小的不如一隻便攜式耳機。
後知後覺的恐怖攀上後腦勺,察覺頭皮發麻,席安璃放下竊聽器。
“你怎麼知道的?”
孰輕孰重,席安璃分得清。
對墨禦城再怎麼厭惡,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麵必須倚仗他的幫助。
墨禦城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以為這別墅這麼好進?”
席安璃明白了。
她大概在他麵前是個透明人,任何事物都藏不住。
他有千方百計的辦法將那掩藏的禍亂給找出剿滅,而她竟然傻的渾然不知。
“難怪......你剛才要打電話給我,還告訴我,信號很差。”
席安璃的眼神像沉入海平線的落日,一點一滴的消散了光芒。
“竊聽器會擾亂信號,我居然沒想到。”
她低低的“嗬”了一聲,是對自己的嘲弄冷笑。
那墨禦城剛才的不慎擁抱也好解釋了。
因為要找到辦法,不讓那頭的人察覺動靜,悄悄的拿開竊聽器,連她也騙進去了。
他還真是聰明的令人發指,所有人都是他手邊的一枚棋。
“現在願意相信我了嗎?”
墨禦城淡淡的凝視著她,“起碼我可以保證的是,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其次,我可以幫到你很多事情,你總是避著我,這對你而言也很麻煩。”
他說話的樣子認真極了,光從眼睛裏看不出真假。
席安璃被竊聽器的存在驚的丟了神,有那麼一瞬間,真心的信了他。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遍地荊棘,她相信他也是錯誤的,但墨禦城的態度似乎讓她理解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