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之後,席安璃吩咐仆人做了清湯。
封衛澤的腸胃再這麼摧殘下去,遲早得廢,她還是留情的,沒有再毒害下去。
又拿了些換洗衣物與隨身用品,席安璃便打回了醫院。
不過封衛澤還是沒有醒。
問了約翰遜,約翰遜也說沒醒過,席安璃心裏生疑,卻沒說出來,盡職盡責的守夜。
直到次日一早,封衛澤才總算千呼萬喚的醒了過來,他幽幽的望了一眼床頭的席安璃,眼中沒有絲毫情愫可言,隻有身為病人的疲倦與憔悴。
“你怎麼來了,守了一晚上,累了吧?”封衛澤連啟齒都是吃力的。
畢竟肚子上還有傷口在,這一發聲肚子便有氣息起伏,拉扯傷口還是很疼的。
席安璃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抵在他唇間,示意他不要說話,“別說了,再說話可要疼死你了。我照顧你是天經地義,有什麼累不累的,千萬別覺得麻煩。”
她拈了幹淨的毛巾,細細的擦拭封衛澤額頭上的汗水,語氣輕柔的像一股穿堂風。
“晚上想喝水就應該叫我,自己居然還弄錯了喝了酒,害的做了場手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了。”
封衛澤不說話,麵無表情,定定的看著她。
席安璃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不解的問道,“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
封衛澤艱澀的勾了下嘴角,就放了下去,斂下眼神躺下休息了。
席安璃見他閉上了眼睛,嘴角噙著的溫柔笑意頃刻間消失了五分,留下五分是似笑非笑,星眸流轉,透著一股悄無聲息的狡黠。
與上回自己生病一樣,席安璃給封衛澤請了護理師。
她總不能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守在封衛澤身邊,就算是她願意,約翰遜和封衛澤恐怕也不放心。
為了給二人製造一個說悄悄話的機會,席安璃提前離開了醫院,一走出醫院大門,心情可謂是神清氣爽。
開車回家的途中,倒是發現了身後跟著一輛車。
車主開的很慢,亦步亦趨的跟在席安璃車後六七米的距離,偶爾還停一停,沒有半點想要超車,或者下車攔人的樣子。
上午回別墅的時候,倒是沒發現有人跟著。
席安璃一邊眯眼從後視鏡打量著對方的動靜,一邊利落的打著方向盤,半點沒有驚慌。
這兒是鬧市區,來來往往都是人,況且她在車裏,隻要對方不持槍掃射,她壓根犯不著害怕。
心情實在不錯,席安璃打算逗他玩一玩。
本身要開往社區的車身不慌不忙的行駛向了更喧囂的區域,周邊的人群不增反減,路況也更加複雜起來,如同進入了一張織的細細密密的大網中,在街道中流利穿行著。
身後緊隨的車像是慢了一拍,很快也跟上了。
因為街上車多,這一前一後的也不顯得紮眼,不過席安璃身後的位置總是被旁人占去,一時跟不上,席安璃還得多停留一會兒等著他。
“跟蹤也不找個車技好的……”她小聲嘀咕著,不耐煩的斜眼瞧著後視鏡。
瞄見那甩在後頭的車烏龜似的跟了上來,她才又開了起來,都是幾處大型商場,席安璃也不停下逛一逛,隻在外圍兜圈子,兜了兩圈,就離開去了位於城區另一端的另一個大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