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隻能不情不願的讓開了身子。
好不容易把這堵牆給推倒了,席安璃不耐煩地撣了下衣袖,就在握緊把手要開門的時候,封衛澤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件事情,在沒有徹底結束以前,能不能先不對外……”
“你什麼時候見我當過長舌婦,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些。”席安璃冷笑連連,音色婉轉,卻不難聽出其中陰沉沉的厲氣,“被丈夫戴綠帽,我也是要麵子的,互相放過,可以?”
封衛澤片刻,“嗯”了一下,聲音非常的低微,像是無顏麵吐露聲音一樣。
席安璃拉開門,就迅速的關了起來。
“砰”地一聲,囂張而霸氣,她隨之抬起鋒利如勾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睨了過道裏裝腔作勢,實際上等著看熱鬧的一幹人等。
這一聲把大多數人的目光都給打了回去。
被席安璃盯上的人訕訕的露出笑容,剛想湊上去噓寒問暖,察言觀色,順便打探一些小道消息,就被席安璃的笑容再度擋了回去。
“有事嗎?沒事兒一同共進早餐?”席安璃笑的異常溫柔,光是從臉上,壓根看不出一絲端倪來。
讓不少以為出事的人大為詫異,但都隻能藏在肚子裏。
她甚至還大方的勾住了幾個塑料姐妹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就帶人下去吃早餐去了,人一走,其他的人隻能麵麵相覷。
都是有身份的人,做不到把耳朵貼到門上去聽牆角,隻能悻悻的撇一撇嘴,各自散了。
同塑料姐妹們吃完早餐,席安璃坐上了宋諾琛的車。
一改之前的明媚笑容,她眼波冷的幾乎不動,仿佛一塊千萬不化的頑冰,一眼不眨的凝視著前方,隔著玻璃窗戶,都能感覺到她視線堪比X光的威力。
被盯著的司機已經冒出了一頭一腦的冷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專注開車,前所未有的敬業。
宋諾琛就坐在她邊上。
席安璃沒對他露出什麼額外的表情,淡定的好像和其他時候都差不多,然而宋諾琛何等機智敏感,嗅到了一股池魚遭殃的氣味,他極為乖覺的規矩坐著,坐姿比小學生還端正。
“宋……”席安璃才開口,說了個宋字。
宋諾琛立刻嚴肅的回應道,“您請吩咐!”
席安璃:“……”
她輕輕咳嗽了一下,半天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你也以為我生氣了?”
宋諾琛楞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她的麵前,用自己精準無比的眼睛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席安璃的臉。
“你沒生氣?”他問的生怕踩雷。
席安璃無奈的斜了他一眼,從衣服口袋裏提出手機,上麵還停留在錄音頁麵,不久前錄好的那一截錄音,就是房間裏封衛澤與葉清儀致歉的那一段。
“證據拿到手了,不久以後就能回國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就是剛才在別人麵前不好太誇張——憋死我了。”
席安璃抬起玉手,纖纖的扇了一扇,嘴角笑意漸濃,“讓你的司機換個方向。”
宋諾琛見她心情好,自然也跟著喜笑顏開,“打算去哪兒,去酒吧一醉解千愁?”
席安璃輕呸了他一聲,“去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