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人不為己……也得為孩子,這些話我已經說過不少次,冉冉隻有跟著我才能過的好,你忘了你為什麼把她送回國了嗎?”墨禦城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沒有選擇了,席安璃,我給你的路有兩條,你偏偏貪的兩者都想要。”
他的聲音低低的,壓的很沉很悶,聽的令人喘不上氣,“貪婪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席安璃忽然笑了,笑的異常豔麗妖冶,眉眼的明豔根本止不住的發散,形容永夜中忽如其來的光,下意識的就想握在手裏,據為己有,“看來你也很擅長嘲諷自己。”
“嘴硬沒有用,看看誰捱的過誰吧,對你我一向很有耐性,我們可以慢慢來。”
墨禦城輕描淡寫的掠過了她挑起戰火的苗頭,掃了下腕表,“今天我回來的早,賞臉共進晚餐,或者看一出私人電影,想看什麼,我讓人去挑片源。”
帝景別墅中幾乎容納了一切設施,無論是茶室、健身、酒窖還是私人影院,應有盡有,墨禦城永遠享受著人類最高端的技術服務,立在文明之上,卻用著一些變相的暴力手段。
雷厲風行又殺伐果決的人,怎麼偏偏在感情上一刀斬不斷?席安璃迫切的渴望自己能被甩掉。
像他之前的每一任名存實亡的女友一樣。
“不用了,我不想……”席安璃想也不想的反駁。
“那就看一場老電影吧,我先讓人去挑,再從中物色。好了,過來吃飯,聽說你一天都沒吃什麼。”墨禦城牽起了她的手,緊的掙脫不開。
席安璃幾乎是被迫拎上餐桌的,她感覺自己才是餐桌上唯一的食物,墨禦城壓根就是在蠶食她的生命。
這感覺糟糕透頂——
席安璃的眼珠透著光與玻璃杯的折射,愈發顯得冷感十足,她機械的張著口,語調平平,“你這麼對我,沒想過黎月玥看見了怎麼樣,黎家又會是什麼態度?”
墨禦城笑而不語。
席安璃胃口全無,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繼續動搖他,“你明知道這樣對我是不理智的,還要這麼做,目的是為了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你終究還是要和她結婚的,你們打算婚後也這麼各玩各的?”
墨禦城的語氣漫不經心極了,“你多慮了,我沒打算和她結婚,墨家要的女人和我的女人不一樣,我的新娘是誰,你比誰都清楚,騙自己很無趣。”
他忽然眯了下眼睛,笑容掠上眼球,“但沒關係,你有趣就可以了。”
席安璃發覺自己這麼久都是在對牛彈琴,難免有些氣急敗壞的,她發現自己比耐性是永遠比不過墨禦城的。
她始終站在天平的弱勢處,看著墨禦城將自己一次次挑高,四肢失去控製力,他卻衣冠楚楚,絲毫不亂。
“你真的很——”席安璃咬牙切齒。
“我真的很怎麼?”墨禦城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無恥。”席安璃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
“那我就當是誇讚了,吃飯吧,有什麼話,吃完了再說。”墨禦城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