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老板第一次委屈的和員工站成了一列,客人也都被趕走,門口被人圍住,不知情的路人以為是招惹了黑道,紛紛驅車開走了。
老板一個勁的流著虛汗,眼珠四處斜瞟,心虛不用說,就表現在了臉上。
葉清儀是唯二坐下的人。
還有一個是墨黛之。
兩個人一個是半主人,一個是客人,都腰背挺直,互不看一眼的坐在桌對岸,葉清儀被請坐下,卻無人開口詢問她什麼,好像真的不過是配合而已。
葉清儀知道沒那麼簡單,交握著雙手疊在膝麵,目光定定不動,落在空氣中某個點上。
不停的有人彎下腰,在墨黛之的耳邊低訴什麼,大概是彙報成果,墨黛之的臉色越發的黯淡沉寂。
又過了十分鍾,派出去的兩個司機也已經回來了,墨黛之看過去,二人搖了搖頭。
同樣是沒有找到。
墨黛之歎了一口氣,慢吞吞的站了起來。她的身材修長飽滿,本是最火辣誘人的,可這種節骨眼上,沒有人會將心思放在看美人身段上,一個個垂著頭看著鞋尖,等候命令。
墨黛之走到胖胖的老板跟前,居然輕笑了一笑,嘴巴咧開,森然的牙皎潔白皙,看的老板一抖。
她先招招手,衝威爾問道,“小璃不見的消息,我哥那兒怎麼說的,回來了嗎?”
威爾頷首答道,“墨先生還在應酬,梁特助說,立刻去彙報,現在還沒有回複。”
墨黛之嘖了一聲,口型擬出無聲的“麻煩”二字,雙手一撐桌麵,矯健的坐上了老板麵前的那張桌上,她身子往前傾,指尖抱著胳膊,在皮膚上輕輕敲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人在哪兒,車牌號是什麼,我可快要沒有耐心了,再說謊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
老板忽然一怔,肥胖的身軀上肥肉晃了兩晃,汗如雨下。
法國的凡賽爾宮慈善晚宴上,墨禦城正呷著杯中的酒,淡而無味的板著臉,無視著身側圍繞的鶯鶯燕燕。
不光是身畔的這些,樓梯上,二樓,柱子後,沙發上,這些能有女賓的地方,少有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
作為一塊被所有人盯緊的香餑餑,墨禦城本人,居然不見分文的動容。
他向來將那些女人視為青菜蘿卜,哪怕是家裏執意塞給他的,導致他在外的名聲成了花花公子,他也從未躍過底線一分,那些女人他一根毫毛也不會動,更連視線,也懶得賜予。
慈善晚宴少有秘書陪同出行,但梁源出現了,墨禦城眉梢一皺,擱下酒杯看著他。
“怎麼了?”
“總裁,席小姐不見了。”梁源低聲附在他耳邊說道。
緊接著,梁源便感到一股力量將自己給推開,墨禦城行色匆匆的往門前走了兩步,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硬生生止住了往前衝的步伐,盡量維持著那浮於表麵的冷淡鎮定,沉聲問道,“在哪兒丟的,發生了什麼?”
他忘了自己不在美國,而在法國,即便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況且席安璃如此聰明。
她這隻小狐狸,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危機。
可,萬一呢?
梁源急急跟上了他,二人一道進了無人的休息室,梁源這才開始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墨禦城眉宇間浮躁的記掛,也在那時煙消雲散,替為了深邃厚重的沉思。
“黛黛小姐讓我問你,接下來該怎麼辦?餐廳找了,路上也找了,機場的名單也查過了,的確沒有席小姐的蹤跡,現在正在安排人搜查市區內。”
“不用找了。”墨禦城一抬手,拇指微勾,手掌慢慢蜷縮成一個拳頭。
梁源一愣,重複的問道,“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