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識好歹的姑娘(1 / 2)

桃花回到玉浮宮時,應織初正在案前練字。

少女一身妃色清線繡合歡花衣裙,提筆的姿勢甚是好看。

宮女朝著桃花行了禮,便按著往日規矩退了出去。

服侍的這個小姑娘性子倒是怪異得很。

除了灑掃的一些活計需要用人,殿內總是不留人伺候。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的活法,宮人們亦是恭敬地默認了這道“新規矩”。

殿內隻剩兩位姑娘。

“回來呀,太後娘娘同意你去朗國的事麼?”應織初正在收最後一筆,低頭問道。

桃花悶悶不樂的坐下,望著盤中精致的糕點發呆。

等了良久,也沒等到這個話嘮姑娘開口。

心下有了數,應織初瞥了眼窗外,將寫好的字帖下的大圖紙拿出來。

“你瞧,我畫的如何?”

攤開在案上的正是由著桃花回憶加口述,應織初提筆畫出的翁先生在朗國的故居。

雖然在太後麵前說的信誓旦旦的,可到底是小時候的事了,桃花也記不太清翁先生老家具體在哪。

“我剛才又修改了下,你不看看麼?”應織初歪頭,問道。

“初兒,你真願意跟我去朗國嗎?”桃花問出心中疑惑,小小臉上滿是童真。

應織初將畫紙疊起來,輕笑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呀,梁家的案子也算告一段落了,我在俞都也沒什麼熟人,為什麼不跟著你走呢。”

“可是,你知道的,我去了就不會回來了。”桃花刻意壓低聲音道。

“你不願意留在太後身邊麼?”

桃花搖頭,“我,我知道她或許是我娘親,但我……不想留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每天都是這些聽話的宮人走來走去。

這裏沒有長街上的熱鬧繁華,也沒有村莊百姓的好客熱絡,到處都是冷冰冰的眼神,甚至是不安好心的算計。”

想起前兩日,她宮內的宮女莫名落水的事件,桃花便打著寒顫抱緊自己。

雖然不知道事情起因經過,甚至事後亦是被人很好的遮掩的過去。

但她就是直覺感應到,這是暗示,亦是警告。

應織初瞧她又胡思亂想,便抓起一塊點心,哄道:“好啦,不回來就不回來,反正我住哪都是一樣的。”

都是沒家的孩子。

“嗯!有你這句話就行!”桃花頓時恢複元氣,鄭攥緊拳頭,“我這就去求太後,退了你和付追的親事,省得他耽誤了你……他這個人凶狠毒辣,竟敢那樣對待先生,一看就靠不住!”

點心掉落在地上,應織初腦子裏懵然一片。

“你剛才說,我和付追的親事,是怎麼回事?”

桃花見女子這般,更加義憤填膺,抓住女子柔荑,咬牙道:“就是付追,就是那男人!哼,自作多情!他厚顏無恥的跟皇上討了你!喂,初兒你去哪?”

桃花伸手一抓,卻撲空了。

隻能看著那抹妃色,消失在眼前跑遠。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她撓撓頭。

……

上次她與桃花扮成太監被驚塵逮著,事後就被數落了一番。

“你笨呀,我不是給了你腰牌麼,有它你去俞都哪都成呀,你何苦費這功夫!”

想到這,應織初掏出貼身的白玉腰牌,果然見上麵寫著驚塵二字。

估計,這是以他名義進出的牌子。

她本不想擅用,害怕連累他擔了罪責。

但是,現下已顧不得許多。

從宮門出來,到雇馬車來到城南宅子,天色已至黃昏。

宅門虛掩著,應織初來不及多想,推門而入。

還是熟悉的銀杏樹和小庭院,卻看得人心裏空空涼涼。

“你怎麼進來了?”流光挽著衣袖,尋聲來到門口,看見女子更是納悶。

“付追大哥呢?”

“哦,他和驚塵買菜去了,我們今個正要小聚呢,怎麼他也請你了?”

“就你們三人嗎?”少女走近道。

“是呀,最近空閑的就我們仨,這不早上剛去上了墳,給我們死的那個兄弟七揮,你那天也見了吧?”

應織初想起在牢中的那一幕,點點頭。

“嗬,這麼大一樁事,皇上愣是揭過去了,雖然我們七個沒什麼血緣骨親,但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惡氣啊!嗬嗬嗬,估計今晚都得喝得酩酊大醉了……你有什麼事麼?”流光說了一串,才想起來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