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金？”洛卿寧有些驚訝，“這般便宜？這若是在錦繡閣，怕是要三十金呢。看來以後，我大可常來這了，不必去那錦繡閣了。”
洛卿寧是故意提起錦繡閣的，想看看攬月有何反應。攬月卻隻是一笑，“我們小小的流蘇閣，自是不能與錦繡閣想比。可是做生意，也不能太黑心了不是。”
離開了流蘇閣，洛卿寧和青鳥回到了錦繡閣。林明纓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茶，看樣子已經挑好了。
青鳥把買來的首飾和衣裙放在桌上，若娘和月娘上前打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再看了看上麵的刺繡，皆是皺了皺眉。
“這料子，奴婢從未見過。”若娘搖了搖頭，“看著是不錯，隻是摸著有些不舒服。”
“這刺繡有幾針都亂了針腳。”月娘翻開裙子裏麵，皺了皺眉，“這後麵更是亂作一團。”
“這簪子是鎏金的，而錦繡閣內的首飾都是真金白銀，怪不得賣的這樣便宜。”茵娘語氣有些惱怒，“按照王妃買的價格算下來，流蘇閣還真是夠黑心的，鎏金竟是按黃金賣。”
“鎏金和黃金應是很好辨認的，可為何我沒看出？”洛卿寧有些奇怪，“這是如何做到的？”
“隻需在製造時，稍摻進些金粉，這成色便何黃金一樣。”茵娘解釋，“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隻需在火下烤一陣，便全然知曉了。”
說罷，一旁的若娘，點燃了櫃台上的蠟燭。隻見那簪子上已然發黑，並不是真金。
“還真是好手段呢。”洛卿寧不由得感歎，“簪子成色上好，許多人都不會懷疑。再加上是花了銀兩買的，也不會這般對待。”
“衣裙這般質量，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她價格便宜，看著上眼，也有許多人願意買單，算是圖個新鮮。”月娘歎了口氣，“但這首飾卻不同，首飾的價格比衣裙貴上兩倍，定是沒人懷疑，也沒人敢用火煉，看是真假。”
洛卿寧拄著下巴，“看樣子，對方這是想在首飾上賺上一筆。用衣裙便宜這個伎倆，來吸引顧客，有了固定客流和名聲，再加上自己高超的小手段，估計用不上一年，便能轉的盆滿缽滿。”
“賺到了銀兩，在找個原因離開長安，到時候顧客隻會一位是生意不好，而不是其他。”林明纓聳了聳肩，“這奸商的頭腦，當真是發達。”
“隻怕到時候，她們會在離開的時候踩錦繡閣一腳，給錦繡閣造成名聲的損失。”若娘有些擔心，“王妃，我們該如何？”
“流蘇閣裏的攬月，應該就是管事的。聽她說，這衣裙所選的不料，名為西錦，是從西域運來的，你們可曾聽過？”洛卿寧看了眼三人。
三人互相看了眼，若娘和茵娘皆是搖了搖頭。而月娘回憶片刻，開口：“奴婢倒是有些耳聞。”
“西域盛產布料，一些好料子，在當地都是十分便宜。隻是西域離大楚甚遠，運輸過程費用高昂，且有被劫的風險，再便宜的布料，經過這麼一路折騰，到了大楚價格也要翻上幾倍。”月娘蹙緊眉頭，“而且西錦純色布料居少，大多都是有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