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燒得沈宴州額頭都出血了。
當鮮血浸出白紗,暈染開來,薑晚驚叫一聲,身體不自覺收緊,沈宴州長呼一聲,倒在她身上。
“你、你額頭出血了。”
“嗯。沒事。”
沈宴州一頭汗,一張俊臉豔紅如酒醉,急促喘息間,低聲說:“你為我流了血,我也為你流了血。嗯?晚晚?”
這話語聽的薑晚臉紅如霞,不敢見人了。
這流氓!
妥妥的色、痞!
薑晚推開他,扯著被子蒙住臉。真太羞人了。原主竟然還是清白之身,那兩人五年婚姻生活是蓋著被子純聊天麼?這匪夷所思的劇情!
她心裏吐槽著,一個念頭躥進腦海:她自穿來就想睡了沈宴州,現在心願達成了,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她是書裏的炮灰,下場淒慘,真的要為了沈宴州去更改劇情麼?如果改了劇情,會有什麼後果?
“晚晚,晚晚,我真高興。你是我的了。”
被子被扯開,她看到沈宴州一臉饜足的笑顏,像隻偷吃了魚的貓,滿足到尾巴都快翹起來了。簡直純情的可愛,也……讓人想要珍惜。
這是她的男人了。
優秀、俊逸、深情,此生夫複何求?
所以,為了他,更改劇情又如何?與他相守,是福是禍,總有試一試的。她不能像前世那般懦弱著蹉跎了年華。
薑晚想通了,仰坐起來,摟住他的脖頸,狠親了一下他的唇,問出聲:“額頭怎麼回事?”
沈宴州被她親愣了,摸著唇,傻了兩秒鍾,才回:“去機場的路上出了點小意外。”
“什麼意外?嚴重嗎?怎麼不對家裏說?”她聲聲追問著,傾身過去,檢查他的身體:“身上沒其他地方受傷嗎?”
“沒有。”他被她看的有點羞,躲閃了下,扯過被子去蓋她的頭,孩子氣地玩鬧著,語氣也不自覺帶了點戲謔:“你剛剛應該親身檢查了、也體驗了,不是嗎?”.8Xs.
一言不合開黃腔。
果然,天下男人一個德行!
薑晚扯過被子把人撲住,兩人在被子裏肌膚相親,耳鬢廝磨,歲月安好,莫過於此。
與樓上濃情蜜意的火熱氛圍相比,樓下肅穆中多了點詭異。
何琴通過詢問隨同出國的齊霖,已經知道了沈宴州出事的始末。她把原因歸咎到了薑晚身上,憤然道:“宴州急著回來,肯定是因為薑晚,那小妖精勾著他的心,才讓他失了冷靜。天,車禍,這麼大的事也不往家裏說。媽,您看看,細思極恐啊!”
老夫人也覺得恐慌,不過是對自己疏忽孫兒生命安全的恐慌。她看向管家陳叔,皺眉喝問:“派去的保鏢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的事也不來稟報?都給我叫過來。”
然而,叫來的保鏢沒幾個,七人站成一排後,為首的保鏢隊長委婉地說:“少爺不喜歡人跟著。您搬去老宅後,辭退了一批,剩下的留守在別墅,按著少爺的意思,多是派去照顧少夫人了。”
薑晚有嗜睡症,身邊離不開人。老夫人知道這點,看向何琴,擰著眉頭訓:“誰同意的?”
何琴心虛了,這事她一點兒也不知情。沈宴州早熟,向來沉穩省心,掌管沈氏大權後,在家裏也是說一不二,她要是硬氣了,早把薑晚趕下堂了。
老夫人看她低頭不語,冷嗤道:“現在知道低頭當鴕鳥了?宴州的什麼事兒也不管,你可真是個好媽媽!”
“我也想做個好媽媽。”她反駁,可說話很沒底氣,“宴州他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有什麼辦法?”
“你沒辦法還有理了?!”
“奶奶,您別氣,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沈宴州走下樓,出聲止住了老夫人的怒火。他穿著暗灰色的家居服,襯得額頭白紗上的血色更深。
何琴看到了,快步起身迎上來,心疼地查看他的傷情:“好孩子,還疼不疼?我瞧著這鮮血像是才浸出來,發生什麼了?”
過於激情所致。
沈宴州想到先前的放縱,麵上漾出點不正常的紅暈,忙咳嗽了兩聲,移開視線:“媽,你看錯了,我沒事。”
老夫人可不好忽悠,招呼了劉媽去給陳醫生打電話。
陳醫生其實剛來給薑晚看過手上的傷,回家沒多久,接到劉媽電話,心中一陣苦笑:他今天可真忙!
等醫生的時候,沈宴州讓仆人做了飯菜,端上了樓。
薑晚穿著睡裙,還躺在床上,身上又累又疼,精神蔫蔫的。這會子看到飯菜,也沒心情吃。
沈宴州知道她有苦難言,將托盤放到化妝台上,伸手把她扶坐起來,又拿起大抱枕放她背後,像是照顧小孩子,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子,然後,喂她一口米飯,夾上一點菜。
薑晚吃得美滋滋,心裏甜的快起飛了。嗯,感覺總有一天,她會被沈宴州寵成殘廢的。
“你在樂嗬什麼?”
笑得有點傻。
後半句,沈宴州及時止住了。
薑晚聽到他的話,樂嗬地說:“沒啊,就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