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麵無表情地在一旁敲門。
門開了,薑茵站在裏麵,笑容僵硬地看著沈宴州把人背進去了。
“這怎麼回事?”薑茵妒忌了,吵嚷起來:“薑晚,你沒腳啊!怎麼能讓宴州哥哥背你呢。多累啊!”
薑晚不理她,從男人背上下來,四處環視一圈,這房子與外麵的破舊相比,裝飾的非常富麗堂皇,觸目全是炫金色,亮閃閃,奢華的歐式水晶吊燈,土豪金的貴妃式沙發、就連茶幾也是上好的紫檀木,名貴的地毯更是從客廳一直鋪到臥室。
嗬!真有錢!
薑晚看了一圈,聽到主臥傳來聲響:“是晚晚回來了嗎?”
她聞聲走進去,主臥裏薑爸躺在大床上,左小腿打著石膏,身板瘦瘦的,看這挺可憐。也許是原主的情緒在作祟,她竟覺得有點難過。
“腿怎麼了?”
“下樓的時候,摔著了。嘿,不疼,一點也不疼。”薑國偉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撓撓頭,看向她身邊的沈宴州,“州州也來了,快坐吧。”
沈宴州沒坐,站在薑晚身邊,出聲問:“醫生怎麼說?”
“沒啥大礙,一個月就能拆了。”
“嗯。這兩天的飲食要注意下,酒不能再喝了。”
“我知道,茵茵都給藏起來了。”
孫瑛見他們兩人聊著,對著沈宴州說:“你們爺倆聊著,我跟晚晚說些體己話。”說罷,半拖著薑晚去了隔壁臥室。
薑晚本不想去,但女人力氣太大,她又不好在薑爸麵前鬧得太難看,隻能如了她的意。
臥室是薑茵的房間,粉紅色的牆壁上貼得竟然是沈宴州的照片。她也不知道薑茵是怎麼弄來的,但看的委實糟心。她冷著臉,也不說話,忖度著孫瑛的想法。
孫瑛鬆開她,也不跟她廢功夫,伸手道:“給我吧。”
薑晚有點懵:“給什麼?”
“錢啊。宴州每次來,就沒空手來過。那什麼補品,我可不稀罕。”
“你不稀罕,那補品也不是給你的,是給爸爸的。”
“你爸爸躺床上,還不是我伺候,保姆還得給點辛苦費呢。”
薑晚再一次對她的厚顏無恥表示歎服,要錢要的這麼理直氣壯,是她瘋了,還是她傻了?她搖頭,聲音冷淡:“沒有。你想要,去問宴州要。”
孫瑛自然不敢去要,以往都是她暗示下,哭哭窮,沈宴州主動給。現在沈宴州沒主動給,她隻能找薑晚算賬,質問道:“你不會是私吞了吧?宴州那孩子向來出手大方,你說說,是不是他給你了,你不想給我們?”
她說著,手就掐了上來,訓斥道:“小沒良心的丫頭,沈家那麼大的家業都是你的,你還貪這點小錢,真是白養你了,可憐你爸還躺在床上……”
薑晚不妨被她掐了下,手臂紅通通了一片,疼得她皺緊眉頭,煩躁道:“他大方是大方,但不傻,你瞧瞧,這生活水準比之沈家都不差,他就是再有錢,也不會給你們揮霍。”
這話一出,孫瑛就氣了:“死丫頭,你說什麼呢?給我們怎麼就是揮霍了?你爸不能掙錢,你妹妹剛大學畢業還沒工作,家裏上下都靠我,沒錢哪還活得下去?”
“之前的錢呢?”
“都花了啊!現在物價上漲,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哪樣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