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不對?
怎麼是薑茵摔下去了?
薑晚怔愣間,雙眼就被一雙手蒙住了。
“別看!”沈宴州捂著她的眼,溫聲說:“別怕,我在呢。”
薑晚並不怕,隻是有點慌,不知是巧合還是她擅改劇情的懲罰……
“啊!茵茵!”孫瑛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女兒倒在地上,嚇得尖叫一聲,捂著嘴衝過去。
薑茵已經昏迷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保鏢們這時候走上前,一個拉開孫瑛,一個抱著薑茵:“快打急救電話——”
“報警!我要報警!”孫瑛紅著眼睛,看著幾層台階上的薑晚,眼睛全然是恨意:“你們害了我的孩子!”
沈宴州還捂著薑晚的眼睛,見孫瑛撒潑,冷冽的眸光掃過去:“不關晚晚的事,她自己摔下去了!”
隨後攬腰抱起她,就往樓下走。
孫瑛不信,可到底顧忌著沈宴州的身份,被他掃了一眼,悻悻地閉嘴,跟著保鏢下樓了。
樓下的老頭老太看保鏢抱著受傷昏迷的薑茵出來,驚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又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薑家的小丫頭吧?咋受傷了?”
“不會跟他爸一樣,也從樓梯摔下來了吧?”
“唉,這破樓害人不淺啊!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安上個電梯。”
“要說這薑家也是,恁有錢,還住這裏不舍得搬走。”
“住這裏好哭窮啊!孫瑛那個守財奴,還很愛在窮人堆裏顯擺,真搬走了,去哪裏顯擺?”
……
一聲聲議論傳入耳中,孫瑛正要上車,耳尖,聽到了,腳步收回來,恨恨地瞪他們:“一群老不死的,吃飽了撐著了,天天嚼舌根!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撕了你們的嘴!”.8Xs.
這素質!
薑晚沒眼看,掙紮著從男人懷裏下來。她聞到了血腥味,看過去,才發現沈宴州白襯衫破了一塊,有鮮血從裏麵浸出來。
“你受傷了?”她驚呼一聲,小心去查看他的傷勢。
沈宴州傷在手肘,應該是護著薑晚時,擦到了牆壁,傷口不算深,但破皮範圍有些大,鮮血流出來,暈染了一塊,看著挺駭人。
“你受傷了,還抱著我?傻不傻?會加重傷勢的。”她小聲斥責著,很心疼,很恐慌,沈宴州額頭的傷還沒好,胳膊又受傷了。這麼幾天時間,他接二連三受傷,會不會是她擅改劇情的懲罰?她不算是迷信之人,可穿書後,一切都玄幻了。她害怕自己給他帶來不幸。
“沈宴州!”她猛地伸手抱住他,忐忑地呢喃:“別再讓自己受傷了,我害怕。”
“別怕,就是小傷,不礙事。”
“都流血了。”
“你可別掉眼淚,不然,我心也要受傷流血了。”
他還有心情說甜言蜜語哄她。
薑晚氣的瞪他一眼,鬆開手,去看薑茵。
急救車還沒來,保鏢把她抱進了豪車,跑過來道:“先生,要跟去醫院嗎?”
人有些多,一輛車坐不下。
沈宴州便說:“你們先送人去醫院,我晚點過去。”
“是。”
有一個保鏢沒跟過去,打了個電話,很快叫來了另一輛豪車,依舊是黑色係,看著低調沉穩。
薑晚跟沈宴州坐上後車座,保鏢坐在駕駛位上,很快發動了引擎。
去醫院的路上,薑晚有些慌張:“她會不會很嚴重?要是醒不來了,怎麼辦?”
沈宴州握住她輕顫的手,安撫道:“不要胡思亂想,這是個意外,而且,晚晚,是薑茵想要傷你。她這是自作自受。”
“我知道。她是罪有應得。我就是……”
心裏有點不好受。
這件事來得突然,她沒有一點準備。
薑晚依偎在他肩頭,想著這件事的後續處理:“薑茵出了事,孫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估計要被她勒索一筆了。”
“我不會給的。”
“嗯?”
沈宴州輕撫著她的頭發,語氣凜冽生寒:“她有意傷害你,讓人送她去醫院,已經是我能容忍的最大極限了。”
如果不是他及時護住她,會發生什麼後果?會不會像薑茵那樣摔下去,滿額鮮血,昏迷不醒?想一想就覺得可怖。他緊緊擁住她,親吻著她的頭發:“晚晚,還好你沒事。”
他是這樣珍惜她。
害她的人即便受到懲罰依舊不解恨。
薑晚不再說話,安靜地依偎著他,感受著他身上傳出的安全感。她全身心放鬆,第一次感覺到心安,似乎隻要有他在,一切風雨險阻都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