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一生僅有一次的婚禮,太珍貴了。
難為老夫人還記著,她是真心對薑晚好。
薑晚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感激了,想了好一會兒,才緊緊摟著她的脖頸說:“奶奶,要不您也一起去吧?好不好?”
“不了,不了,你們年輕人愛玩,我老了,玩不動了。”
“奶奶哪裏老了嘛?奶奶年輕著呢,嗯,身體年輕,心也年輕。”
“哈哈,你這小嘴兒越發甜了。希望你回國後,給奶奶帶個小甜心來。”
她是在說小寶寶。
薑晚羞紅了臉:“奶奶——”
祖孫兩代其樂融融。
沈宴州手拿相思樹站在樓梯上,看了一會,笑著回了書房。他把相思樹放在了筆筒裏,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這些天忙著私事,工作上的事積壓了很多。他處理到了中午時分,簡單吃了午飯,又開車去了公司。幾個緊要文檔,沒有電子版。他忙到深夜才歸,彼時,薑晚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洗漱了,才上了床,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順勢偎入他懷裏,呢喃著:“宴州?回來了?”
如同囈語的聲音帶著一種魔力,消去了他的滿身疲憊。
她在等他。
她依戀著他。
一想到這些,一顆心就暖暖的,分外充實。
“嗯,是我。”
他輕輕回了一聲,吻了下她的額頭,躺下睡了。
薑晚在他的氣息環繞中睡了個好覺。
又一次日上三竿。
劉媽匆匆來敲門:“少爺,少夫人,快起來,飛機要趕不上了。”
他們訂了去英國的票,早上九點的飛機。
薑晚驚醒了,睜開眼,看了下時間,已經八點了。她忙去推沈宴州,輕喚著:“喂,醒醒,沈宴州,要趕飛機了!”
沈宴州昨晚三點多才睡,有點困,睡眼微闔:“嗯,起,這就起。”嘴上應著,起床動作卻是丁點沒有,手上還扯著被褥去蒙頭。
薑晚:“……”
這是賴床了?
她沒再喊他,下了床,拉開窗簾,讓光線灑進來。然後,簡單洗漱了,見他還躺在床上,便拿了濕漉漉的毛巾去擦他的臉。
“起來!要趕飛機!”
“嗯。起,這就起。”
沈宴州呢喃著坐起來,揉揉眼睛道:“晚晚,我的眼睛有點不舒服。”
薑晚不明所以,忙湊過去看他的眼睛:“嗯?怎麼了?”
沈宴州壞笑地撲過來,摟著她的後背,親了下她的額頭:“可能一大早被你的美閃到了。”
薑晚:“……”
這男人情話boy上線了。
她甜蜜又歡喜,推著人下了床:“好,你的情話已經簽收,現在快去洗漱。”
沈宴州下了床,還緊拉著她的手,笑問:“你怎麼簽收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問著,指了下臉頰,意思很明顯——簽個名,給蓋個章。
薑晚覺得他高冷霸總的人設已經崩了,現在分明是個小孩子了。當然,最可愛的小孩子了。她踮起腳尖,快速親了下他的臉頰,把人推進了浴室。
“快些去洗漱。要趕不上飛機了。”
“趕不上,咱們就買個私人飛機自駕遊去。”
你牛!
薑晚徹底無語了。她坐到化妝台前化妝,考慮到時間,簡單化了個淡妝,選了個大紅色的水果味的口紅。
沈宴州洗漱出來時,就看到她在塗口紅。坦白說,他不喜歡薑晚塗口紅,那意味著他不能亂親她了。明明粉粉嫩嫩的唇色就很好看,為什麼要塗上別的顏色?好吧,雖然紅紅的像是鮮豔的玫瑰,更好看、更想讓人親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