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明無意讓她做個紅顏禍水。
“我隻是向你證明,我並不會輸給沈宴州。”他想去握她的手,薑晚躲開了,他尷尬地苦笑:“其實,這次回國,我本想看看你就走的。聽說你得了嗜睡症,便一直記掛著,還在國外給你聯係了醫生。我想你好好的,想你跟宴州幸福地在一起,可看到你真幸福了,我又放不下了。我愛你,哪怕你不像記憶中的人,依舊愛著你,想到你的幸福是其他男人給的,就更為妒忌。晚晚,對不起,我愛你。”
他算是誠心剖析自己了。
薑晚卻是在想:或許原劇情裏卻是如此。沈景明回國見到了薑晚,看她安寧而幸福,再次選擇了離開。而恰因為現在她穿了過來,所以,更改了他的命運。
既如此,那麼,他的感情多少含了幾分真心。
“我很感謝你的喜歡。”薑晚麵容肅然,少了諷刺和輕慢,認真地說:“但很遺憾,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沈景明沒有接話,沉默地用餐。
飯菜更涼了,空間飄著魚腥味。
薑晚有點想嘔吐,用手捂著嘴,艱難忍著。
沈景明看到了,麵色有點白,手指握緊了筷子,嘴唇艱難吐露幾個字:“你……懷了?”
懷什麼?
薑晚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說的是懷孕。她沒懷過孕,也沒想這方麵的事,隻覺得這些天身體很累,胃口也一直不好,因為穿來時間不長,算不準生理期,但現在一回想,自己也穿來一個多月了,沒經曆生理期,那麼,是懷了?
她下意識地摸著小腹,期待和欣喜湧現在眼眸:這裏孕育了……他們一直期待的孩子?
沈景明看得心痛,眼裏的神采消散了,整個人落寞而疲憊,聲音帶著無盡的傷感:“你們這些年沒有孩子……我一直以為是你不肯生……原來,錯過了,便真的錯過了。”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包廂的門被推開。
許珍珠闖進來,吃驚地看著他們,大吼著:“晚晚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她語氣像是在捉奸。
薑晚扶額:“不要想太多,吃個飯罷了。”
“就你們兩人吃飯……”許珍珠麵色不好看,冷著臉挨著沈景明坐下來,小聲咕噥著:“你請晚晚姐吃飯,怎麼不叫我?”
沈景明不搭理她,也沒心情用餐了,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許珍珠拉住他,嘴裏嚷嚷著:“你怎麼見我就躲?我去你公司,為什麼不許我進去?你真跟沈宴州鬧掰了呀?關係這麼僵,還請晚晚姐吃飯,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沈景明,挖人牆腳,還是挖侄子牆腳會遭天譴的!”.8Xs.
“你閉嘴!”沈景明甩開她的手,滿眼厲色:“吵死了!不要煩我!”
許珍珠臉有些紅,但還是厚著臉皮道:“煩不煩這事兒全看個人心態了,你轉變下想法,興許不覺得我煩,還覺得我可愛呢。”
“你一邊做夢去吧。”
沈景明是真煩她,看了眼薑晚,欲言又止了。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了。倘若她懷了孩子……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去醫院檢查下吧。”
薑晚笑著點頭,手還放在小腹上。她是真心喜愛這個孩子。
沈景明心痛地移開眼,複又邁開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