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婚禮後,薑晚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養胎歲月。
當肚子顯懷時,何琴有些坐不住了。她喜愛孫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高漲,每天都要帶著養生湯過來。但是沈宴州並不許她進門,她就哭啊鬧啊,最終也沒進去。
又一次被攔在別墅外,她看著威猛的馮光,給兒子打電話:“你這個小子!這個時候我哪還會不知分寸?虎毒不食子,她肚子裏懷著咱們沈家的孩子,我疼愛還來不及呢。”
有道是母憑子貴。
何琴現在就有些愛屋及烏了。她看薑晚順眼了,當然不順眼也不成,她怕等薑晚生了孫子,不讓自己碰。所以,想著在她養胎時刷刷好感度。
可惜,刷的有些晚了。
沈宴州皺眉道:“媽,那你晚上過來吧。等我回去了,你再進別墅吧。”
他現在把薑晚捧成了一級保護動物,自己不在她身邊,就不放心母親這個危險人物靠近。
何琴感覺出他的防備,眼睛都氣紅了:“你這小沒良心的,你當媽是什麼了?壞蛋嗎?危險分子嗎?”
她斥責著,沈宴州聽得苦笑:“媽,您別多想,我就是不放心。”
“好,你不放心她,就放心我?這天都轉涼了,我起來大早,親手煲湯送過來……”她說到傷心處落下淚來,“媽的確不怎麼喜歡薑晚,但看在她為我們沈家辛苦孕育子嗣的份上,也是心疼她的啊!”
“是,是,是兒子錯了。”沈宴州賠罪道歉,說了好多好話,但到底沒鬆口讓她進去。
從別墅離開時,她坐在豪車裏給老夫人打電話,絮絮叨叨說了些認錯的話,希望老夫人能幫幫忙,讓她見見兒媳和小孫孫。
薑晚彼時懷孕四個月了,何琴很好奇孩子的性別,一進別墅,先是說了好話,便旁敲側擊:“醫生都怎麼說?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薑晚對孩子性別不感興趣,每次孕檢也都是看孩子是否健康。她不回話,何琴一個人又滔滔不絕了:“你這是第四個月了吧,每月一次孕檢,這次又到了吧?要不這次孕檢媽媽陪著你去吧?”
她要是跟去了,孩子性別也就出來了。
薑晚現在不想被孩子的性別影響,便推辭道:“不用了,有宴州陪著我,夫人不要奔波了。”
“怎麼算是奔波呢?”何琴笑著討好,“媽是寶寶的奶奶,合該為他奔波操勞的。你也別推辭,媽這次,是跟定了。”
她發揮不要臉的功力,暗地跟蹤去了醫院,但半路被甩開了。
錯失機會後,又等到了第五個月的孕檢。
這次,她計算著日子,還準備再跟蹤,結果他們提前兩天去孕檢了。
又一次錯失機會,她眼巴巴等著第六個月的孕檢。
到了臨近孕檢日子時,她每天都派人盯著別墅動靜。
不分晝夜。
終於這次跟成功了。
她知道了孕檢的醫院,等他們孕檢過後,偷偷攔住醫生問:“剛剛那一對是我兒子兒媳,醫生啊,我兒媳這胎懷的是男是女?”
現在還有重男輕女的習慣。
醫生也知道很多人會打聽孩子性別,如果不合親人心意,孕婦的情緒和生活也會受到影響,嚴重的話還會流產,所以,向來守口如瓶。
現在何琴這麼詢問,醫生自然就反感了。
“夫人,現在男女平等了。”
“那是當然,我就是好奇,生男生女我都喜歡。”
哪個來打聽孩子性別的人不這麼說?但結果呢?一聽是女娃,立馬板起臉了。所以,她搖頭笑了:“夫人,我隻能說孩子很健康,至於性別,等生下來您會驚喜的。”
她其實會如願的。
同期的孕婦裏薑晚是最幸運的,一胎懷三。她當時也驚訝了,但沒敢把事實告知,而是告訴了她的丈夫。
沈宴州也沒想到薑晚懷了三胞胎,這罕見也危險,對孕婦的身體素質要求極高,所以,他到現在都瞞著,不想讓薑晚壓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