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凝夕這樣說，七雪連忙解釋道：“你就是女孩子啊，用這些東西很正常。我們家的婢子都很喜歡的，小時候你很喜歡她們這些東西的。”
“你胡說，我才不是什麼女孩子，我是男子漢。”
七雪見說不清，隻能焦急地看向蒞箜幽。蒞箜幽這才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阿凝，不得無禮。七雪公子說你是，你就是。哪怕這世上所有的人都騙你，他也不會騙你的。”
“可是師父……”
“你本就是個女孩，隻是九靈仙山有規矩，不能收女弟子。當初為師破把你帶回九靈山，已是有違山規，不得已才讓你裝作男子打扮。”
夜凝夕震驚不已，一時間難以接受。隻是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為了不讓夜凝夕的女兒身被人發現，蒞箜幽可謂是下足了血本。本來是有公共廁所跟澡堂子的，但是為了夜凝夕不被發現。蒞箜幽命令弟子把澡堂茅房都拆了，各自設在自己房中。想要洗澡，就用九靈山的雪化水，自己用內力將它弄熱。說是這樣能夠讓功力更加精盡，修為提升的更快。所以這麼多年來，就連夜凝夕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別。
出了淩雪閣，夜凝夕就開始沉默寡言。她知道，既然師父都那麼說了，那就準沒錯，自己竟然是個女孩子。自己還想下山之後成為俠客呢，這下俠客夢算是碎了。
“我為什麼是女孩子，女孩子就做不成大俠了。”
夜凝夕好不容易開口，還是自言自語給空氣說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七雪聽了去。
“沒事的，做不成大俠可以做女俠的。”
七雪隻是想安慰安慰夜凝夕，沒想到夜凝夕竟然兩眼放光。
“對啊，還可以做女俠的。”
邊說著邊開心的蹦蹦躂躂地往前走去，一路上一掃陰鬱。隻是那一包袱的禮品倒是一個也沒留，都讓七雪重新帶著下山了。
下山途中夜凝夕不時地好奇著周圍的一切，動動花逗逗草，甚至還想爬樹捉捉小鳥。七雪怕她悶，又是給她采花又是給她抓蝴蝶的，討的夜凝夕很是歡心。
“小夕，你慢點。”
“小夕，別爬那麼高。”
“小夕，快下來。”
一路上七雪的嘴巴都快磨出繭子了，隻是夜凝夕一句話也沒聽進去。終於要進城了，夜凝夕更是開心極了。集市上很多花花綠綠奇形怪狀沒有見過的東西，夜凝夕是沒見過的都想摸摸看。看著街上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穿著漂亮的衣服，她的心裏突然有些羨慕。這麼多年，自己除了這一身的道服外，哪裏穿過其他衣服，早就看膩了。
看著夜凝夕羨慕的眼神，七雪直接拉著她就走進了一家成衣店，指著牆上各色款式的衣服說道：“小夕喜歡哪一款，哥哥都會給你買的。”
店小二看了一眼穿著打扮平平的二人，有些不太熱情。
“兩位公子是不是走錯了？我們這是賣女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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