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夢裝作大度地放下碗,去扶林晚,“庭深,晚晚說的是事實。是我考慮不周,惹晚晚生氣,我這就走。”可她的姿體語言卻出賣了她並不想離開。
聽到她親昵地喊自己的名字,林晚隻覺得惡心,“嫂子,你吃就是了。咱們陸家,不差你一頓飯的。”
蘇依夢身體一顫,兩滴碩大的淚水墜落,裝模作樣地上樓提行李,“晚晚,我這就走……”年度戲精的她,演技一點都沒有退化。
“林晚,你有完沒完?至於對小夢夾槍帶棒嗎?我說她可以住,輪不到你管!”陸庭深拉住蘇依夢,瞪著林晚的表情很凶。
無數次告訴自己要堅強,此刻林晚還是被傷害了,“陸庭深,你心疼了?迫不及待想維護小三?行,離婚吧。”
蘇依夢眸子豁然亮了,離婚,不是她最想要的嗎?
陸庭深眼底怒意一沉,“你鬧什麼?不吃飯給我滾回房去!”他怎麼也想不到,林晚會當著蘇依夢的麵,和他談離婚。
“我成全你們,還不樂意?”隻有林晚知道,唇角的笑是多麼淒涼、複雜。
如今的她,已不是無憂無慮的少女,隻想在結束這段婚姻時,得到一筆不錯的贍養費,去拯救象禹集團。
她最恨蘇依夢這種以婚謀財的人,如今,她卻成了那樣的人。
“你休想!”陸庭深扔下一句話,挽著蘇依夢的纖腰上樓,仿佛她才是破壞家庭的小三。
林晚沒有開燈,昏晦的光線能遮擋被悲傷折騰得麵目全非的容顏。
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閃進房,悄無聲息地走進她的視線。
是蘇依夢,她就是化成灰,林晚也不會認錯。
“你想幹什麼?”林晚從床上騰起。ωωω.⑦κΖω.сОм
借著漏進房的蒼白月色,蘇依夢那張珠圓玉潤的臉好像剛被滋潤了一番,絲毫沒有失去孩子和丈夫的悲傷,“你最好說話算話,乖乖和庭深離婚,在一個屋簷下受氣,會折壽短命的!”
“蘇依夢,你害死了我哥,就是為了和陸庭深結婚?”林晚輕嗤。
蘇依夢在象征主位的梳妝台前坐下,拿起林晚的梳子,黑眸閃爍著貪婪和豔羨。
這才是真實的蘇依夢。
“話不能這麼說。人各有命,黑白無常要拉他走,我也管不著。”蘇依夢打開她的首飾盒,上麵掛滿了項鏈、耳墜、戒指,她拿起鑽石最大的一個戒指,套在中指上反複欣賞。
首飾是陸庭深買的,他不想讓林晚出門給他丟臉。
“你胡說!是你一直給我哥吃催化病情的藥!你還破壞了監控,改了我哥銀行卡的密碼!你的心怎麼這麼黑?”象禹集團有今天的規模,沒有蘇依夢一分功勞,她平日隻懂穿紅著綠,工作一竅不通。
這一點,林晚太了解了。
蘇依夢沒有否認,繼續往手指上套戒指,一個,兩個,直到套滿了左手,才滿足地反複弄姿,“我是他老婆,想要點什麼,還要通過你?”
“我可以告你!轉移財產,謀財害命!”林晚不信,天下就沒有個伸冤的地方。
蘇依夢還是舍不得摘,“你去告啊。不過,告我之前,請你把婚離了。”
“你閉嘴!我憑什麼離婚!”林晚真想讓陸庭深知道蘇依夢的真麵目,是她給林楓下藥,逼迫林楓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