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自己的好妹妹範瑩星,凰曦月也是百感交集。
一直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在她的記憶裏,範瑩星就像是居高臨下,睨視凡塵的天仙。
凡塵俗世,哪裏能入得了她的法眼?範府裏的是是非非,似乎永遠都不會沾上她。
而範瑩星也懶得關心身外事,專心修煉。
在她傲慢冷漠的眸子裏,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凰曦月。
所以她被打,被羞辱,被殺害,範瑩星連知道都懶得知道。
或許在她心裏,甚至根本就沒有這麼個長姐!
而她,也的確有蔑視他人的資格。
範瑩星如今和凰曦月同歲,可俗話說的好,同人不同命。如今的範瑩星已經是四階中期的戰士了。
在她這個年紀能到達如此水平,已經是不同凡響,驚煞世人了。
就連比她年長些的蒼榮也才剛進入四階,可見一斑。
更不要說範瑩星年紀尚清,未來的成長的空間還很大……
別說她在朱雀世家出類拔萃,就算是在星辰帝國,也無人能出其左右。
以現在的進度,相信一年半後,她就能正式進入五階,進入更深層次的領域。
別說範仲卿看好她,就連太子也十分看好。
隻是,花瓶是最沒有意思的,花瓶的女子隨便一抓就是一把。
可這種既好看又拿得出手的女子,才是他需要的!
雖然太子和範瑩星已經訂下婚約,但是兩個人卻看不出什麼你儂我儂,倒有幾分顯得貌合神離。
見兩人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凰曦月收了收目光,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果然,二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衣著樸素的凰曦月,而是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不是夜王嘛,許久不見了。”
太子戰刑益幾步上前,臉上是狡猾的笑容。
見他來了,戰連城不為所動,隻是禮儀性的點點頭。
“今年太子也來了。”
“嗬!那是自然,去年不過輸你半瓶聖靈水,也是你運氣好,挖出了水源充沛的水脈,而我的到了一半就停下了,否則這勝負隻怕還兩說呢!”
回憶起去年的事,戰刑益冷笑起來,就小半瓶的聖靈水,卻讓自己屈居於下,想來如何能平靜?
“去年承讓了。”
戰連城隨意的敷衍著,看得出他並不想和戰刑益說太多。
可他越是懶得理會戰刑益,戰刑益就越是要來招惹他。
“怎麼?聽你這口氣,莫不是知道怕了所以今年要放棄了嗎?”
對方過於明顯的挑釁,戰連城表示,不應也罷。
凰曦月也覺得,這釣魚的鉤未免太直了點,差評。
見戰連城笑而不語,戰刑益難免有所顧慮。
就聽他追問道:“怎麼不回應本太子的話?莫不是沒有將本太子放在眼裏?”
這句話的罪過就大了。
畢竟夜王在朝中也頗有威信,呼風喚雨自然不在話下。
這明擺著不把太子放在眼裏,莫不是有謀反的意思?
大家都沒說話,等待夜王自己辯駁。
續而就聽男子輕歎一聲。
“太子哪裏的話……隻是今日本王體乏無力,想來不能與太子較量了。”
戰連城淡然的說道,聽他的口吻仿佛真的有一絲不適。
可聽到這裏的凰曦月則暗中翻了個白眼。
昨天把你攆出去的時候力氣不還大著呢嗎?怎麼這會兒就沒力氣了?
可太子的臉上卻露出了短暫的驚喜。
隻是表情轉瞬即逝,他很快就用平靜的掩蓋住了。
夜王年長太子幾歲,又常年在外,自然凡事不能都與太子去計較。
雖然他甚少做口舌之爭,但每次卻都用事實教太子做人。
一來二去,戰刑益便覺得他是在針對自己。
加上朝中政見不和,從此更是針鋒相對!
這每年一次采集聖靈水的機會,自然也成了攀比的機會。
見戰連城一再推辭,還說是身體不好所致,太子心中難免有所懷疑。
就見他狡猾的雙眸烏溜一轉,轉而改口,使用激將法。
“嗬嗬,這還沒比賽呢,夜王大人就想認輸了嗎?不過是采集幾滴聖靈水而已,費不了什麼氣力。把贏不了推到生病上,隻怕不好看吧?”
戰刑益仿佛早已看穿了夜王的伎倆,口吻輕佻自負。
“認輸倒是談不上,隻是今年實在是……”
可不容戰連城拒絕,戰刑益便匆匆打斷了他。
“和往年一般,比賽看誰取的多,相信你沒有異議吧?”
見他的確是身子不適,戰刑益立刻春風得意起來。
如今夜王病倒,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構不成威脅,如此說來,今年自己將拔得頭籌!
為了給戰連城一些教訓,勢在必得的太子早在開山前就一直叫人緊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