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夜,平時都是鬥嘴的我們倆居然也有如此安靜的時刻。”瀚薛霖有些感歎,這樣的安靜讓他不安,這是隻有情人間到了無話可說,即將分別的時候才會有的感覺,而他才剛剛決定與惜月重新開始,所以這樣的安靜感讓他沒來由地感到不安。
“奇怪的是你好不好,叫人出來了,又不說話!”林惜月覺得今晚的瀚薛霖很奇怪,沒有了以往的痞子樣,卻多了一抹成熟男人的滄桑感,太奇怪了,難道今晚的他不是瀚薛霖,想到這裏,林惜月湊近了他,伸出手捏了捏瀚薛霖的臉。
“哎喲,死丫頭!”瀚薛霖跳了起來,捂著自己被捏紅的臉,激動地喊著,“你瘋啦!”
“恩,果然的本尊!”林惜月看著他,嚷嚷自語,“看來隻有一個解釋了,今天你肯定是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了藥!”瀚薛霖回了她一句。這丫頭總是這麼沒情調,好好的氣氛總能被她搞得雞飛狗跳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看上她了,而且還不知死活地泥足深陷。
“撲哧!”林惜月突然笑了起來,“這才對嘛,我們倆個本來就該這樣,剛才的確是太奇怪了!感覺就像是情人間的告別儀式!”
瀚薛霖卻揚起鬼魅的笑,走近她問,“怎麼你也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情人嗎?”眼裏閃爍著的是異常灼亮的光芒。
他在期待,期待著她的回答。
“你想得美!”林惜月一個指頭彈開他的腦袋,“我和你是情人,嗬嗬,這是我從出生到現在聽到的最可笑的一個笑話!”
可是她的回答並未讓瀚薛霖高興,相反地瀚薛霖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凝視著她,“不是情人嗎?”
“瀚薛霖,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直覺告訴林惜月,今晚的瀚薛霖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
瀚薛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打開來,“我一直以為一張紙就可以定下一切,看樣子是我錯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一張紙就可以定下的,更不是一張紙就可以牽絆的,相反的,它反而成了兩人之間的唯一阻隔。”說完,他拿起打火機,將那**惜月和他簽的‘女友契約’給燒毀了。
耀眼的火焰在眼裏跳躍,林惜月看著在火光中付之一炬的契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瀚薛霖。
“惜月,從現在開始你不將不再是我的契約女朋友。”瀚薛霖揚起俊魅的笑,“而從這一刻開始你將是我,瀚薛霖,一生所至愛的女人!”不是用紙來束縛的愛情,而是用心來牽絆的一生,這就是他,瀚薛霖,要對林惜月說的話!
對於這突如其來愛情告白,林惜月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瀚薛霖那張充滿真誠的臉,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惜月!”瀚薛霖將她攬入懷中,深情地呼喚,“等我回來!”
林惜月剛想掙紮,卻被他緊緊地抱住,“你要離開?”
“恩……”話語有些深沉。
“去多久?”林惜月覺得今晚的瀚薛霖有些感傷,似乎在和她道別,似乎那一別就永難再相見。
“不知道……”語氣中盡是沉重的感覺。
“瀚學………”林惜月剛想再開口,卻被他阻止。
“惜月,你什麼也別問,就讓我這樣靜靜地抱著你,抱著你就好!”瀚薛霖不知道這一次的挑戰結果會如何,盡管他也向魑詢問了有關於‘閻王’的一些信息,不過畢竟他打敗了排行第二的魅,實力不容小覷,這一仗,凶險重重。
林惜月是個很感性的人,被他這種深深的哀傷所感染,也就不再掙紮,靜靜地任由他抱著,她自我安慰,反正也就這麼一次。
“呼——————”魑站在瀚薛秉身旁,看著遠處相擁的兩人,長長地呼出一團煙,“看來他們更合適。”
說完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早就成了冰山的瀚薛秉。
瀚薛秉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他的心卻如刀絞般的疼,林惜月,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你選擇的是薛霖,而不是我,對嗎!
手在不知覺間緊攥,十指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沒有知覺,因為他的心更痛,痛的連感覺都沒了,原來有了心的感覺竟是這般的沉痛,早知道,他就不該和她玩這場‘獵心遊戲’,原來他真的輸不起。
看了很久,瀚薛秉再也看不下去,終於轉身離開,留下身後相擁的兩人。
魑看了看他們,搖了搖頭,看來他確實老了,偷窺那對小情人那麼久連一點臉紅的感覺都沒有,抖了抖長煙鬥,他也隨瀚薛秉離開。
第二天,林惜月重回比賽的現場,卻沒有發現瀚薛秉的身影,不僅沒看到瀚薛秉,連瀚薛霖也不見了,這兩兄弟還真有默契,同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