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棋!”瀚薛秉看清了眼前一臉冷酷的男子,正是林惜月口中的好友,驚訝地問,“怎麼是你!”
雖然他曾懷疑他的動機,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是綁架惜月和夕雪的幕後主謀!
“當然是我,不然瀚先生還以為是誰?”方恒棋似乎並不在意他眼裏的驚訝,勾起的嘴角,慢慢地放平,露出了慣有的冷酷。
“你想做什麼?”瀚薛秉斂起雙眼,警惕地盯著他,“看樣子,你似乎並不缺錢!”
“是的!”他挑了眉,走近瀚薛秉,眼裏泛起冷冷的幽光,“不過,這些錢不是給我的!”
瀚薛秉擰了擰眉,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這些錢用來給你們一家三口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我想應該是夠了!”方恒棋微笑著說。
瀚薛秉立刻黑下了臉,眼光變得銳利,“你和我有仇!”
“無仇無怨!”方恒棋邁開步子,朝前方的花圃走去。
“既然無仇無怨,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妻子和女兒,為什麼要殺我們!”瀚薛秉注意到這裏的花圃都隻種植著一種花——曇花,心中隱約覺得不安,記憶裏,隻有一個人喜歡這種花,說是喜歡,不如說是癡迷。
“我想你弄錯了,瀚先生!”方恒棋很珍惜這些花,他拿起長勺子,勺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澆著花,眼裏是專注而癡迷的神情。
“什麼意思?”瀚薛秉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眼盯住他,然後緩緩地靠近。
方恒棋眼角的餘光瞥向他,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烈,“瀚先生覺得這些花,眼熟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瀚薛秉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瀚薛秉緊咬了一下牙,眼底的寒氣慢慢地浮起,“你究竟是誰!”
“嗬嗬。”方恒棋低著頭,揚起眼角,斜看著他,他越是緊張,自己就越開心,“瀚先生,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隻知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但是你卻綁架了我的妻子和女兒,還想殺了我們,我現在隻是想知道一下原因,不過分吧!”瀚薛秉說著話,眼睛卻在四下掃射,惜月她們究竟被藏在了哪裏?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不過卻有一個人可以回答你!”方恒棋指了指身後,“那個能夠回答你問題的人就在那邊,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去問她吧!”
他手指的地方是個尖塔狀的塔樓。
瀚薛秉看了看他指的方向,又將眼光轉向方恒棋,眼前的人帶著絕對無害的笑,俊美的臉上,一對淡淡的琥珀色的眸子裏閃耀著的是讓人看不透的流光。
“你耍我!”瀚薛秉怒氣衝天地一把抓過了他的衣領,“告訴我,她們究竟在哪裏,我可沒興趣和你在這裏玩什麼捉迷藏的遊戲!”
方恒棋眼色一變,方才溫潤的氣質立刻被冷厲所代替,他狠狠地甩開了瀚薛秉的手,扯動嘴角冷笑,“我可沒有和你玩什麼遊戲,如果你再不快點去那裏,恐怕到最後,你隻能為她們收屍了!”
“方恒棋,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要是她們少了一根頭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瀚薛秉指著他,立下毒誓。
“希望你到時候還能活著對我說這句話!”方恒棋無視他的怒火,將眼光轉向了手中的那一朵含苞待放的曇花,眼底似乎有什麼在閃動。
瀚薛秉立刻轉身朝他所指的方向跑去。
方恒棋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花,歎了一口氣,“我這麼做,你就滿意了嗎,可惜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你,這樣為了他值得嗎?”
沿著曲折幽長的樓梯,瀚薛秉一路小跑而上,到了頂樓的小房間門前,手輕輕地推開,卻看到林惜月摟著夕雪正背對著他。
“惜月,夕雪!”瀚薛秉驚喜地喚著她們,但是她們卻沒有轉身,他覺得奇怪,於是繞道她們的身前,卻驚詫地發現一個熟悉的人正舉著槍對著她們母女。
“索菲亞!”瀚薛秉驚呼出久違的名字,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美麗女人,“是你!”語氣裏沒有意外,隻是驚詫!
索菲亞朝他揚起美麗的笑,“好久不見,冰!別來無恙!”
“索菲亞,你先把手裏的槍放下,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談!”瀚薛秉的眼光始終關注她手裏那把泛起幽冷光芒的手槍,因為它正對著他最心愛的人。
“哦?”索菲亞微微抬眉,用有些淒美的眼神看著他,“我若是真的放下槍,你還會站在這裏和我好好談嗎,嗬嗬,瀚薛秉,你把當什麼人了,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好欺騙嗎!”
“索菲亞,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如果你恨我,就衝我來吧,我就站在這裏!”說著他張開了雙臂,然後慢慢地朝惜月她們靠近,“不過,在這之前,請先放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