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宇,從我來帝都的第一天開始,你口口聲聲說要彌補我,但事實上你還真沒做過一件父親該做的事情。帶我熟悉帝都的是顧鈞霆;我在街頭被人追著喊打喊殺時,救我脫困的是顧鈞霆;我被校長要求請家長的時候,你在瑞士陪女人遊玩,充當我家長的人是顧鈞霆。”
“所以,陸天宇我並不需要你這個父親!以後,麻煩你也別再以父親自居,我許莫念過去不需要親生父親,將來也不會需要親生父親,請你和你的陸家人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冰冷的眼神,在看了陸天宇兩分鍾之後收回,許莫念挺直了脊梁走出景園陸天宇的家。
她承認,今晚的她是有些不太冷靜,但是這些卻都是她想說的話。
走出景園,看著馬路上來往不息的車流,許莫念的心裏一陣孤寂。剛剛在數落陸天宇的不負責時,她的腦子裏想的都是顧鈞霆,每每在她最無助需要幫助的時候,都是顧鈞霆出現在她的身邊。
可是這一次,她連顧鈞霆也放棄了,以後她也就隻能靠自己了吧。果然她許莫念還是不適合抱大腿的,打鐵還得本身硬,靠自己吧。
抬頭看了看天,許莫念想,能獨自把自己招呼到18歲,應該也能繼續把自己給招呼到28歲、38歲吧。
此時,顧家。
顧慕玨看著眼前,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一般的小叔,雙腿發軟。
他剛剛接到小叔的急召電話,還以為小叔是要跟他算李莫愁的賬,於是更急忙地趕回來送死,不,趕回來受罰。
可事實上,他真的跟送死差不多的,此時,他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痛的。他家小叔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他都快打廢了呀。
可即使把他打趴下,他家小叔的勁兒還是沒有用完,隻是那對象不再是他,而是那個無辜可憐的大沙包。
“小叔,你,你沒事吧?”
顧慕玨吞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問著。可是那正朝沙包揮拳的人壓根就沒有理會他,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顧慕玨沒出息地往門外挪了挪,身上的這些傷口要是不去處理一下,估計得痛上好多天。所以,他決定還是先去上點藥,然後財來練功房跟小叔談談人生。
可是剛出練功房就這被顧老爺子逮個正著。
“爺,爺爺,你老人家怎麼來這兒了?”顧家的練功房是有指紋鎖的,僅提供給有需要的人。他家爺爺都這把年紀了,平時很少到練功房來走動的。
此時在這裏見到他,顧慕玨是真的很驚訝。
“我來看看老四,剛剛聽人說,他拖著一地的血回來的?”
顧家老爺子很著急,他剛剛聽下人說小兒子回來了,但是他從車子上下來之後,血流了一路,而且清洗車子的下人說,車內的血跡也不少。
“什麼,一地的血?我小叔?”顧慕玨嘴張的都能塞下雞蛋了,他小叔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是受了傷的麼?“可是我小叔剛剛還把我暴揍了一頓沒見他哪裏受傷呀。”
顧慕玨指著自己全身上下的傷口,他真不相信他家小叔受了傷這樣的話。顧老爺子看了看孫子身上那不輕的傷,心裏自然是相信他不會說假話的,但是下人也沒那個膽子瞎說呀,而且他去的時候,下人們正在清洗地上的血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