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皇宮中,此刻蒼睿帝正坐在自己的禦書房一個人發呆。
禦案上擺著一行手書,上麵的自己俊雅飄逸,如那寫字的人一般,他就是看著這行手書發呆。
這孩子有多久沒有搭理過自己了?
自己的賞賜會被他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召他進宮想見他一麵,可他從來就將自己的聖旨當廢紙。哪怕自己著便衣去北王府想要看看他,他也推病不見。
這麼多年了,他還在恨著自己嗎?
哎
蒼睿帝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顫抖著手輕輕的撫過那張手書,這強脾氣,跟他娘當年是一模一樣啊!
可如今,他卻為了一個女子,兩次給自己遞來了手書。一次是給那女子請封,一次是要為那女子解圍。
今日,自己特意仔細瞧了瞧跪在麵前的那個女子,想知道她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瞧了半天,他說不得有點失望。也不見得有多漂亮,瘦瘦弱弱的,個頭也不高,一張臉還沒長開。這大炎朝比那丫頭標誌的姑娘多了去了,他怎麼就看著這丫頭了?而且,這丫頭還是葉家的人
不過,那丫頭倒是有點氣度,穿著那一身一品親王妃的袍服,年紀輕輕卻壓住了正紅的顏色,即便是麵對自己這個帝王,也沒有一絲膽怯,挺得筆直的脊梁,不愧是葉家的人。
可見孩子眼光還是不錯的。
當初的賜婚,不過是他的試探,他想著,要是孩子不喜歡葉家那丫頭,就隨便找個理由讓她離開北王府就是了,沒想到,孩子卻對葉家那丫頭上了心,這讓他有點歡喜又有點發愁,葉家那丫頭也中意自家孩子嗎?
糾結了半天,蒼睿帝又歎了口氣,將手書給收了起來,小心的放到書架上一個錦盒裏麵,再輕輕拍了拍,轉身背著手踱出了禦書房。
鳳祥樓裏,夜北端著手中的茶盅,好半天都忘了往自己嘴裏送。
他不由的召來了旁邊伺候的大管事,“可有北王府的馬車停在外麵?”
“回主子,不曾有。”那大管事戰戰兢兢的站在夜北麵前,往常這主子一年半載都不會來店裏轉一圈,就算是來了,也隻是看看賬本就拍屁股走人,今日卻坐著吃茶,說吃也沒吃,就是端著茶盅坐立不安左顧右盼,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看來主子是在等人?而且,等的還是北王府的人啊!
他想了想又道,“主子,屬下這就去吩咐下,若是見到北王府的馬車,就立即來報。”
夜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大管事就是會來事兒,要不然也做不到大管事的位置了。
大管事剛離開片刻,便轉回來,對夜北道,“主子,有位姑娘想買咱們店裏的那隻瓊脂木簪您吩咐過那隻木簪不賣的,屬下拒絕了那位姑娘,可那位姑娘說上次咱們鳳祥樓的東家願意以十萬金將木簪賣給她”
大管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夜北的神色,難不成那姑娘口中的東家,就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