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又追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你累不累。”
“不累。”葉瑾搖搖頭,此刻她突然很想將麵前的紗幔撩起來,看看對麵的少年,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他是否正在蹙眉看著自己?還是賭氣撅著嘴?亦或是冷著臉,故作深沉?
“嗯。”夜北鬆開了葉瑾的手,淡淡的道,“那便好。”
似乎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
殿下正常了。
“其實你大可不必做這些。”葉瑾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我對於長安侯府,委實是沒有多少感情,這次回去給老夫人祝壽,也不過是全她一個顏麵,也不讓人對北王府有所詬病,隻要我人去了就好了,實在不必準備那麼貴重的賀禮,還麻煩鶴羽先生這份人情欠的很大吧?你準備如何去還呢?”
“那是我的事兒。”夜北靠在床上,“你做一日北王妃,我便要為你操心一日,正如你所言,這也是我北王府的顏麵,世人若是輕看你,便是輕看我,你我是夫妻,便一體的。”
葉瑾心頭一震,“你我是夫妻,便是一體”,這句話,聽起來那麼熟悉。
對了,當初父親也曾經對母親那樣說過。
想到前世的父母,葉瑾眼圈一紅,眼睛瞬間模糊了起來。
前世早逝的父母,永遠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你怎麼了?”夜北似乎感受到了葉瑾情緒不對,趕緊問道。
“沒沒事兒。”葉瑾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她轉頭拿袖子擦掉了自己的眼淚,便聽到耳邊夜北的聲音,“你這是被本王感動了吧?”
“”葉瑾承認心頭是有一絲感動,可這一絲感動在聽到夜北那句欠揍的話時,瞬間消失。“才沒有!我是這麼容易被感動的人嗎?”
“是啊,忘了你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了。”夜北抱著雙臂,歪著頭,隔著紗幔看著葉瑾,突然問了一句,“火舞對你挺好的吧?”
“嗯。”葉瑾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突然又覺得不對勁,抬頭看向夜北,“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才一轉眼的功夫,我就多了一個大舅哥,我不得問問嗎?”夜北有點不悅的說道。
葉瑾心虛的解釋道,“其實其實這件事兒我原本是打算告訴你的,火舞哥哥救了我兩次,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對我這樣好,但是但是他應該對我沒有什麼惡意,所以我就答應了。”
“人心叵測你懂不懂?”夜北沒好氣的說道,“哥哥是可以隨便認的嗎?萬一他對你有別的企圖呢?”
“火舞哥哥不是那種人。”葉瑾忍不住為火舞辯解,有那樣一雙明澈眼睛的人,她真的無法將他同那些算計聯係在一起,況且,她葉瑾自認為自己識人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一口一個火舞哥哥,叫得可真親熱”夜北小聲嘀咕了一句,葉瑾沒聽清楚,問道,“你在說什麼?”
“壞人的腦門上不會寫壞人兩個字的!”夜北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樣信任火舞,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