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冷風從清月的臉上刮過,那襲熟悉的味道從鼻息劃過的瞬間,她立刻就驚恐的跪在了妃櫻的麵前:“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奴婢知道錯了,下次必然不會再犯。”
妃櫻已經掠過她的身旁,走到了夜北的身旁,揀起一把梨花木椅已經坐下,她的姿態優雅,臉上的表情也極為靈動,一雙眼珠子轉動著打量著眼前跪在地上的清月:“你當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喜歡的,不喜歡的,別人若是碰了,我當如何?你可又知道當如何?”
“主子饒命,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主子在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清月已經嚇得哭了,妃櫻的手段和脾性她當然知道,不過是抱著一絲的僥幸,知道她出了門,沒那麼快回來,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知道錯了?”妃櫻附身向前,抬手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近了幾分:“你當知道染指我的男人是什麼下場!”她手中一團黑氣瞬間從指尖氤氳而起。
就在她打出那一招的時候,夜北已經在旁拽住了她的手腕:“你何必拿她出氣。”
換做是尋常,夜北或許並不會開口,他毒宗自家門下的弟子與他又有何幹。但是換做其他人來伺候也不過是如此,他開口,隻不過顧念在剛剛她的那句話,到底帶著那麼點真心。他並非無情,隻是已經沒有情可付。
妃櫻抬頭看向夜北,她的眸光裏充斥著不相信,“沒想到你也是這般感性的人?怎麼,她長得可美?你喜歡上她了?”
夜北皺了皺眉頭,聲音清冷如舊:“你何必故意這般拿話噎我。”
“我噎你了嗎?”妃櫻冷笑一聲:“既然你對葉瑾也並非那麼真情嘛,男人到最後也不過如此。你不是要見葉瑾嗎,那我現在就帶著你去見她,也好讓她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負心漢。”
她素來說話就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攜著夜北就到了密牢。夜北是被蒙著眼睛的,他的靈力已經全部被封,即便聽力尚可,但並未察覺出任何的異常來。
“到了。”
妃櫻抬手,夜北臉上蒙著眼睛的麵紗便隨風落下。
夜北睜開眼睛,葉瑾就被鎖在眼前,她整個人都浸泡在水牢之中,低垂著腦袋,此刻陷入昏迷狀態,並未清醒。
“小瑾。”夜北撲通一聲就跳進水牢裏,疾步走到了葉瑾的身邊,他的手剛剛碰觸到葉瑾的臉頰刹那,她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
葉瑾的眼睛全是駭然的血色,她眸光淩厲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個陌生人一樣。十分的生疏,帶著防範,就好像下一秒她就能撲上來,像是原始動物那樣抱著他狠狠地撕咬一樣。
夜北眸光陰狠地看向妃櫻,“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妃櫻得意的一笑:“怎麼,現在就已經感覺到心疼了?”她說著話語微頓:“我還沒對她做什麼,你就這麼心疼了,到時候我真的對她做些什麼時候的時候,你會如何啊?殺了我嗎?”她說著,眸光落在夜北的眼睛裏,裏麵全部都是質問還有打量。
夜北知道妃櫻隻不過是在激怒他,現在他跟她鬧翻根本沒有半點好處。想到這裏,他低垂著眉眼,轉頭看向眼前的葉瑾,他仔細地為她將額前的碎發輕輕地撥開,動作溫柔的好像在輕撫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而他的動作卻奇跡般地正好撫慰了葉瑾的暴躁,她變的安靜下來,柔和的像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