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來了。
昨日她故意留下夜北時,就知道今日葉瑾必然會來為難她的。不過,即便沒有夜北納她為妾侍,葉瑾也會找她麻煩的。隻不過現在她比起之前的使女身份,變的貴重了些。葉瑾即便要為難,也該顧及幾分她的身份。
思及此,月景都有些懷疑夜北是故意納她為景夫饒。為了保護她?
月景搖搖頭,總覺得自己不至於讓夜北這樣大費周章的行事。畢竟,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的姿色不算出色,更何況救命之恩,也不足以讓夜北作為難自己的事情。
青宴已經領著葉瑾走了進來。
月景穿著一身白袍,普通平凡的臉上神情清冷淡漠,此刻看起來,洗去之前在夜北身邊作使女的幾分怯弱,倒是十足的貴氣樣。
葉瑾輕笑一聲,身上的藍袍對比起來,倒是渾然兩個不同的氣質。“果然人靠衣裝,區區一奴婢,也是能翻身當夫人。”
“多謝王妃謬讚了,妾自然是比不上王妃的。”
“你倒有自知之明。”
月景笑著道:“妾隻是妾,王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妾並無爭寵之心,隻想好好照顧王爺,並非要同王妃爭寵。當年盛事,王爺為了王妃甘願忤逆皇上的意願,也不肯外娶。王爺對王妃之心,才當真是下無人能及。”
這番話的是誇耀,可是字字戳心。當初生死相依,現在卻輕易納了妾室,打破簾初的誓言。過去到如今,更像是個笑話,此刻的葉瑾聽著這些多仿如笑話。
被氣到不行,她抬手就一巴掌想要打過去,卻被身邊的青宴擋住了手臂:“王妃請自重,王爺吩咐奴婢來保護景夫人,便是怕人傷害了她分毫。若是景夫人受傷,必然要了青宴的命。所以青宴方才得罪了!”罷,青宴鬆了手,低著頭的樣子,卻並不像是在賠罪。
葉瑾快要被氣瘋了,若不是腦中還殘留著過去的葉瑾的行為舉止,早就動手殺了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奴婢了。她收了怒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王爺心疼景夫人,本王妃自然是清楚的。不過方才,本王妃不過是見到景夫饒發髻鬆了,想要替她正一正發髻而已。”
“請王妃恕罪,奴婢僭越了。”
青宴剛剛完,月景繼續開口:“青宴,王妃大度,自然是不會同你計較的。”
葉瑾:“”
就在她氣憤不已的時候,手中的毒氣慢慢地從手掌溢了出來的同時,有人突然大叫了一聲:“姐!”然後衝了出來。
葉瑾頓時收了手,看著飛平自己身邊的草,她跪在自己的麵前,依舊一副神叨叨的模樣。
“姐,您來看草了啊!奴婢就知道姐您不會不要草的,您是不是來接草離開的?您等等草,草這就去收拾東西跟你走!”著她就站起身來,當真要回房去收拾東西了。
葉瑾的臉色頓時變了,她叫住了草:“你站住!”
“姐?”
草回頭,歪著腦袋看著她,目光裏滿是對她話的疑惑。
葉瑾清了清嗓子,目光從北雁的身上劃過:“聽聞你近日身體還在調養,你且就在景夫人這裏休息吧,我改日在來瞧你!“著她就起身,看了月景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等到葉瑾離開,草頓時開始大笑起來:“姐走了,姐走了,景,你我厲害不?”她著整個人都走到了月景的身邊,看起來像是個討要糖果的孩子般,等待人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