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姑娘,我先來為你診脈?”黎甄引著無情進了屋子。
他們剛入門檻,就從裏麵走出來位穿著玄衣的公子,公子生的唇紅齒白的,溫潤無雙的君子端方模樣。
“老師好。”公子對著黎甄行了大禮一拜,才抽的空閑看向他身邊站著的無情:“隻是不知道老師身邊這位姑娘是?”
說著話的時候,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是落在無情的身上,半分不見移動的。無情有點別扭,咳了一聲,自己回答了:“叫我情兒。”
暗衛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的,所以她很自然地就用了自己從未在聽人叫過的名字。
偏卻眼前的人,叫的十分端正,且還十分的好聽:“情兒姑娘你好,在下顧遠臨,乃是老師新收的門生。”
這小夥子有前途,黎甄在心裏暗暗地想,卻也不忘反駁:“我可沒答應收你。”
顧遠臨溫潤地一笑,聲音暖暖的:“可老師你也沒說不收我不是?所以既然老師準了我跟在身後,那便算是收了我。再說我也是誠心來跟老師學習的,老師便看在我一片誠心的份上,答應我可好?”
一番長篇大論,黎甄都有點暈了,擺擺手:“得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去煎藥吧!”說著已經領著無情進了裏屋。
無情坐在一旁地梨花木椅上,隨意地問道:“顧遠臨哪裏來的?”
雖說無情問的隨意,可是黎甄卻不敢回答的隨意,畢竟無情可是暗衛,這個事情可馬虎不得。“這個顧遠臨是我以前周遊北國時,所結交的一個好友的兒子。他是那家的庶子,算不得寵,後來與我交好,對醫術有些興趣,我便交了點皮毛,讓他研究。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上癮了,便追隨著到了這裏。我前幾日剛在街上撞見,他舉目無依的,我隻能暫且帶回來了。”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事我同王爺提過。”
“嗯。”無情問詢是本能,但對黎甄還是信任的,畢竟他為夜北治療這些年,絕對忠心的很。
說話間黎甄已經為她把好脈,“無情姑娘——”
“以後稱呼我情兒姑娘吧!”無情歎了口氣,難得有點不太想在過以前的生活,或許她在夜北的麵前當暗衛太久了,所以都忘了該怎樣做個姑娘。也因此,夜北才會對她沒有半分情誼的。
黎甄沒有她那麼多的心思,隻以為她是謹慎的很,要隱藏自己暗衛的身份,便立即點點頭答應下來:“情兒姑娘放心,您的身份我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
“嗯。”無情淡淡應道,並未多做解釋。
“你的身體情況現在並不是很好,接下來你要少用內力,安心的留在這裏療養為好。這樣也可以加快你恢複的時間。”
聽到最後那句話,無情立刻來了幾分精神:“如果我都配合的話,那最快要多久?”
額,黎甄突然覺得麵對無情現在的心情,隻怕不管提前多久,都很難滿足她的心願。但他是個大夫,所以還是得實話實說,容不得半點馬虎:“原本可能要三至五年,如果情兒姑娘你好好配合,我可保證,三年內便可完全康複。”
“還要三年?”無情氣的站起身來,她現在是真的急躁。她當然知道夜北的計劃,府邸裏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打算和安排,他還打算去救葉瑾,如果再出事,這次誰來救他?想到這裏,她就怒急攻心,忍不住又咳了幾聲。血都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