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前,程琳忽然覺得喬一鳴其實是把自己當成了媽媽或者是傭人。
一個永遠溫柔體諒的媽媽,一個廉價的傭人。
已經不會再自欺欺人的晨微笑著把手上的菜端在桌上,她做了個請品嚐的手勢。
切爾西隻是一眼看到這菜就有了十分的食欲,當他剛剛嚐到第一口的時候,男人的眼睛忽然亮了。
下了手的筷子忍不住一次次的向下伸,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兩盤菜竟然已經被他吃的一幹二淨。
程琳沒有動筷子,她淡淡的看著切爾西把所有的食物全部咽進肚子。問道:“怎麼樣?”
切爾西豎起了大拇指:“非常棒。”
程琳也笑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平等的關係了,在喬一鳴那裏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從來都不平等,她總是在一方麵的付出。
就算是現在,程琳覺得自己已經是完全放棄了喬一鳴的現在,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依舊是愛著那個男人的。隻是愛的太久了,愛的太累了,一個人總會是有極限,她的極限也就到此為止而已。
程琳想起了自己那個有緣無分的孩子,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帶了點苦澀的笑。
切爾西靜靜的觀察著程琳。
這個女人身上總是會轉瞬之間浮現出很多的情緒,可能上一秒她還在微笑,下一秒就在愣神。
切爾西想到昨天晚上,他在黑漆漆的馬路上看到的那個瑟瑟發抖狼狽不堪的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就叫叫了她的名字。
切爾西一向都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尤其是對於程琳這樣隻有一麵之緣的人,他更不知道自己又為什麼會帶著她來到自己的別墅,讓她看自己的畫作。
現在他好像是明白了。
程琳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十分的軟弱平庸,她好像也是這樣刻意的表現,不太想讓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隻是一個人的能力絕不會偽裝在平庸的驅殼之中,她的能力總是能夠透過舉手投足表現出來。這是想要偽裝都無法偽裝的事實。
而剛剛好他注意到了。
切爾西看得出來出來是有心事,隻是他不想去問,在昨天的街道上,他看到了程琳花掉的妝容,但是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會死麼到底有眼淚的,她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她的眼淚隻會給自己看。
切爾西說:“我忽然覺得我可能是愛上你了。”
她這話說的三分玩笑,七分認真。
程琳聽到了,先是愣了愣,隨後她也略帶了幾分玩味的看著男人:“怎麼要試試麼?”
這下輪到切爾西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程琳總是能夠一次次的給他帶來驚喜。
切爾西的嘴角掛上一點的笑,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喜歡自己,隻是她說出來這樣的話,應該是有什麼原因,或者是有什麼地方想要利用自己。
隻是他並不介意而已。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切爾西覺得自己和這個人的身上有著一種離奇的緣分,而且他有預感,如果這個時候不抓住她,他以後可能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