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出這麼多汗?醫生說你已經脫離危險了,有哪裏不舒服?”程琳緊張地勉強支撐自己站起來,坐到床上,摸著喬一鳴的額頭說道。
“我沒事。”喬一鳴回答著握住了程琳的手,繼續說道:“你怎麼這麼傻?自己身體不好,還要抽血給我。你要是倒下了,誰來照顧我和澄澄?”
“我沒事,多吃點兒飯就補回來了。你要是因為失血過多沒有搶救回來,那我欠澄澄一個爸爸,怎麼都賠不起。”程琳說道。
“血!爸爸流了好多血!”喬斯澄突然指著床單大叫道。
原來是喬一鳴的傷口崩開了,因為剛才他想起身去扶程琳的時候。可是他一直強忍著疼痛,不想讓他們母子兩個擔心。
正好醫生和護士進來,問怎麼了。
“你快給他瞧瞧,他的傷口流血了。”喬一鳴指著程琳說道。
“你先給她看,她剛才差點兒暈過去。”喬一鳴又指著程琳說。
這個倆人讓來讓去的,讓人家醫生和護士左右為難。
“我沒事,隻是頭暈,你的傷口崩開了,再流血,難道還想讓我給你輸血?”程琳肯定地說。
果然喬一鳴被她說服了,接受治療。
“你們幫我換一間雙人豪華病房,這裏太小了太擠了。”醫生幫喬一鳴處理好傷口,喬一鳴說道。
醫生點頭答應。
“你就跟我住在一個病房裏麵,我要監督你,不能再勞累了。”喬一鳴對程琳說。
“除非你趕緊好起來,否則我要照顧你們一大一小,怎麼能不累?”程琳反問。
“好,我明天就出院。”喬一鳴說。
“你敢!”程琳裝出生氣的樣子威脅。
“好好好,我聽你的,誰讓我願意做一個妻管嚴呢。”喬一鳴主動敗下陣來。
程琳白了他一眼,在兒子麵前,還沒有一點兒正經的。
切爾西走在醫院的走廊裏麵,臉色黑青,雙拳緊握。現在最好不要有人靠近他,否則他一定會抓住暴打一頓,才能讓他心裏這口氣發泄出來一些。
一路上有人看到這樣的切爾西,都是有多遠躲多遠。切爾西聽到有幾個小護士湊在一起說程琳的閑話,就那麼往他們跟前一站,那幾個小護士嚇得花容失色,四處逃竄。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切爾西暴躁地一腳踢上,雙手抱著頭歇斯底裏地嘶吼幾聲。
卻聽到對麵傳來聲音:“怎麼了?看到人家一家三口團聚不好過了?”
“你怎麼在這裏?”切爾西這才抬頭看到魏詩雨。
魏詩雨穿著病號服,坐在自己的辦公位置上,麵色蒼白,臉上的笑意讓她越發顯得蒼涼。
“我在等你呀。”魏詩雨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滾!出去,立馬給我出去!”切爾西大開門,吼道。
魏詩雨捂著肚子,吃力地站起來,並不因為切爾西的不友好而生氣。
“切爾西,院長,你這麼大吼大叫的,不害怕把同事們都叫來嗎?”魏詩雨不動聲色,卻拿捏住了切爾西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