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這才站起來說道:“翻過來。”
帝柏繁聽話地翻個身,臉朝上,這樣阮初好給他寬衣解帶。
阮初幾乎是閉著眼睛完成的,然後迅速地跑進浴室,又將另外一條浴巾浸濕,回來給帝柏繁裹上。
“太舒服了。”帝柏繁忍不住探口氣說道。
“我看你已經沒事了。”阮初看帝柏繁的臉色已經正常,而且說話也流利了,說道。
“多虧了你。”帝柏繁不忘記阮初的功勞,說道。
“你是怎麼過敏的?好好地,怎麼就過敏了呢?”阮初還是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吃飯的時候,我誤食了芥末油,我對芥末油過敏。”帝柏繁搖搖頭回答道。
自己已經很小心謹慎了,沒想到還是不小心吃到了芥末油。
都怪人太多了,煙味太重,遮住了芥末油的味道,才沒有即使察覺。
“什麼?你對芥末油過敏?”
阮初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一直都不吃芥末油的。”帝柏繁回答道。
阮初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對芥末油過敏,而且還是強狀如牛的帝柏繁。
原來帝柏繁也是有弱點的,知道這個過敏源之後,阮初差點兒笑出聲來。
“很好笑嗎?”帝柏繁問道,看著幸災樂禍地阮初。
“沒有沒有,不好笑。”阮初忍著笑回答道。
後來又覺得不對勁兒,問道:“既然過敏了,為什麼不願意去醫院?”
按理說,帝柏繁作為貴賓,身體不舒服,應該很多人都會爭先恐後地送他去醫院才對的,怎麼淪落到一個人跑到房間裏麵,狼狽地坐在地上,等著她來救援呢?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借故提前離開酒席,回到房間,結果你不在,然後就發作了。你也看到了,發作起來,我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再說了,我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我對芥末油過敏。畢竟現在還在會議期間,不能出一點兒狀況。”
帝柏繁嚴肅地回答道。
“你這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阮初不客氣地抨擊道。
“就算是吧。”帝柏繁回答道,不否認自己確實是要麵子。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他是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弱點的。
但是在那些合作夥伴或者對手麵前,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以防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趁人之危。
有時候帝柏繁就覺得很累,要在外麵應對那些帶著麵具的人,處處提防別人。
因為商場如戰場,稍不留心,就可能粉身碎骨。畢竟他身上的責任很重,整個帝氏的興衰榮辱,整個家庭的未來,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阮初止住笑,她忽然明白了帝柏繁的不容易。
就跟自己的大哥喬厲霆一樣,工作起來比員工都賣力,在外人麵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都是戴著偽裝的麵具,處處小心防備,其實活的很累,隻有家裏才是他放鬆的地方。
不過想想真是後怕,如果自己沒有趕回來,帝柏繁一個人在房間裏麵死死撐著,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