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來我母親生下我的地方來看看。”韋斯利繼續說。
“生下你?”蘇唯一納悶,難道他母親是在這個城市生下了他。
“是啊,我母親在四處旅遊的時候懷著身孕,想不到在這裏後就臨盆了。”韋斯利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落寞,蘇唯一納悶,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廚房的門口傳來一陣碗跌落在地,摔成碎片的聲音。
順著看去,李阿姨正站在門口。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下。”李阿姨的表情顯得驚慌,她連忙彎腰收拾。
“我來吧,你小心手。”蘇慶天出現在她身後,拿過掃帚和簸箕,將那些碎碗掃走。
李阿姨顯得有些局促,站在門口雙手交叉在身前緊握著,時不時搓著雙手,“抱歉……”
“隻是一個碗,李阿姨你的手沒受傷吧?”蘇唯一問。
“沒有,沒事了,我去,我去裝飯?”李阿姨說著看了一眼韋斯利,轉身進了廚房。
韋斯利上前,“表舅母,我來幫你。”
蘇唯一覺得奇怪,“今晚李阿姨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興許是有心事吧。”陸笙墨上前勾搭住蘇唯一的肩膀,“上樓去叫孩子們下來吃飯。”
蘇唯一點頭上樓,陸笙墨則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在廚房裏的李阿姨和韋斯利,眯了眯眼。
兩個寶貝乖乖洗了澡,下樓來吃飯。
“媽咪,爹地,外公,吃飯啦。”
兩個孩子在桌前坐下,蘇子新瞧著韋斯利看,陸笙墨也在打量著韋斯利。
“我臉上有東西?”韋斯利伸手摸了摸臉,指尖沾了一粒米,他哈哈大笑,“哈哈,果然有一粒米,謝謝你們。”
蘇唯一伸出腳踢了下陸笙墨,順手夾了一塊肉放進了蘇子新的碗裏,“吃飯了。”這兩人果然是父子兩啊,盯著人看的時候那眼神也一樣。
陸笙墨朝兒子看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
“對了,韋斯利,你打算在這裏住多久?”陸笙墨忽然問。
李阿姨原本正在吃飯,聽到這話瞧了一眼韋斯利。
“我……”韋斯利拿著勺子在碗裏轉來轉去,單手撐著下巴,笑的天真無邪,“不知道呢,我還沒有找到我想要找的答案,暫時不會回去。”
陸笙墨瞧了李阿姨一眼,她明顯臉色蒼白了下去。
“你要找什麼?哥哥?”蘇子新問。
韋斯利看了蘇唯一一眼,“親人……”
吧嗒一聲,李阿姨手裏的勺子掉落在地,她連忙說,“抱歉,我今天的頭很疼,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她起身,向眾人辭別。
陸笙墨的眼神暗沉了下去,韋斯利卻是一直笑著,可那笑意也染上了冰雪。
蘇子萌拉了拉蘇唯一的手,“媽咪,李阿姨怎麼了?”
“她頭疼……”蘇唯一隻能這麼解釋,李阿姨今晚的表現很反常。
蘇子萌跳下椅子,去了廚房拿了碗筷,將桌上的飯菜裝了一碗。
“你幹嘛?”蘇唯一問。
“李阿姨剛才都沒吃多少飯菜,我裝點給她送過去,一會兒她肚子餓了,就可以熱下吃了。”蘇子萌很懂事,也很懂得體貼人。
蘇唯一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媽咪幫你。”
晚飯過後,韋斯利幫忙收拾碗筷,他笨手笨腳。
“你是第一次洗吧?”蘇慶天瞧他盯著碗筷看了一會兒,學著自己在洗碗。
“嗯,我還是第一次進廚房。”韋斯利倒是沒有隱瞞什麼,邊洗碗邊點頭說。
蘇慶天看了他一下,“認識李阿姨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有你這樣的親戚,你在國外生活?”
“是啊……”韋斯利笑了笑。
“說說你的國家吧?”蘇慶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跟眼前的人多說幾句,這種很奇怪的想要和對方攀談的感覺在他心底滋生。
韋斯利的手一頓,湛藍色的眼睛裏流轉過了一抹冷厲的光,“在我的國家,有國王,有將軍,將軍在那個國家的權利很大,大到足以左右國王和整個王國命運的地步。”
“哈哈,我倒是很少出去旅遊,聽你說說這些事兒也挺新鮮。”蘇慶天覺得跟眼前的小夥子聊起天來很舒心,“這麼說來,你們國家的將軍就跟國王一樣,那將軍夫人豈不是跟皇後一樣,第一夫人很威風啊。”
韋斯利的表情卻很嚴肅,嚴肅中帶了一絲的悲傷,“第一夫人隻是個頭銜,她生活的並不開心。”
“嗯?”蘇慶天轉頭看著他,難道是自己眼睛花了,韋斯利的眼裏剛才好像有淚光?
韋斯利陷入了沉默,不再開口。
“嗬嗬,你說的對,有錢未必開心,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喜歡的事兒才是最開心的。”蘇慶天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當初她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為了自己,為了嫁給心愛的男人,她也是義無反顧地嫁給了自己,過苦日子她也不曾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