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的外邊綠草如茵,空中飄過縷縷雲絲。
而這座兩米多高帶著鐵絲網的牆後,則是一座監獄,裏邊的空氣壓抑,令人窒息,卻靜的出奇。
冰冷的鐵欄杆,毫無表情的守衛,卷曲的鐵絲網,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顯得刺眼。
監獄不遠處的空地上,沈淺穿著白色的連衣長裙靜靜的站在那,微風拂過,吹動她絲絲秀發。一聲清脆的鋼鐵碰撞的聲音,監獄的鐵門打開了。
有兩個警衛押著一個男子走了出來,沈淺連忙轉頭望去,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男子就是陌寒生,他被這牢獄之苦折磨的有些蒼老和憔悴,聽到有腳步聲,他慢慢抬起頭,竟是沈淺。
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他一把拉過沈淺的手臂將她擁在懷裏,臉埋在她的發絲間,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的香氣,嘴裏說著:“謝謝你。”
沈淺緊緊的抱著陌寒生,忍住眼睛傳來的酸澀感顫抖著說道:“你回來就好。”兩個人在一起抱了很久,陌寒生的懷裏突然間一片濕熱,啞著嗓子問:“你哭了。”
沈淺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隻是將頭低的更深。
兩個警衛看多了在監獄門口家庭的分別和重逢,也懶得看這對小兩口撒狗糧秀恩愛,轉身回了監獄值崗去了。
陌寒生因為沈淺和陌懷文的原因,四處奔走的陌家勢力和沈淺手中的錄音,最終陌寒生被無罪釋放,陸錦年卻因為謊報軍情而被關進了監獄。
從陌懷文那裏知道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後,陌寒生終於知道了陸錦年那麼恨自己的原因,隻是這個時候再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已晚。
是他們陌家對不起陸錦年母子二人,以後他會對陸錦年作出補償的。
帶著沈淺走出監獄,一路上,沈淺一直抓著陌寒生的衣角,生怕這個男人又不知什麼時候會離開。
陌寒生嘴角往上一勾,用充滿寵溺的餘光看了一眼沈淺,說:“我不會再走了,放心。”車速越來越快,風也不再輕盈,拍打在車窗上。
沈淺笑了出來,打開了車窗,風穿過她的每一縷發絲,她把手伸出車窗外細細的品著這風,吹過來都有幸福的味道。
陌寒生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笑得這麼開心,再回想自己在監獄過的日子,雖然不算太苦,但是沒有沈淺,讓他感到度日如年。
現在這樣就很好,沈淺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以前做過的傷害沈淺的事情,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去彌補她。
太陽的餘暉灑在公路上,包裹著車子,陌寒生沒回來時,沈淺心裏念的都是他。陌寒生回來了,她自己竟從心裏的高興,她還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經過許久的顛簸,兩人終於回到了家。離家越近,沈淺的心就跳的越快,盡管有不好的回憶,他們吵過,發過火,現在就都忘了吧。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那些事都當過往雲煙,有陌寒生在的地方,沈淺的心永遠都是安穩的。
打開家門,裏邊還都是老樣子,什麼都沒動。
傭人平常經常打掃,沒有一點灰塵。
沈淺看著這個屋子,心裏各種情緒混在一起湧了上來,都聚在眼睛裏,鼻子一酸,都湧了上來,撲到陌寒生的懷裏像個小姑娘一樣委屈的哭了起來。
陌寒生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去,沈淺一臉疑惑,擦了擦淚問道:“幹什麼?”耳邊拂過一陣熱氣,沈淺耳根子麻嗖嗖的,臉也紅了上來。
這個時候她要是還不知道陌寒生想要幹什麼,那才奇怪。
“幹正事。”陌寒生的眼神赤裸裸的盯著沈淺,其中的欲望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