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河給金富貴講了整個經過。
他也是聽朋友說的,這個朋友家離得童家很近,現在這個年代也談不上什麼隔音,因此可以說聽得清清楚楚的。
“啊,建國叔怎麼能這樣呢,我還以為可以分家呢。”
聽完了之後金翹翹瞬間沮喪了。
她是一直想要讓童嫿他們分家的,在那種吸血鬼的家庭有什麼好留戀的,童夏跟童耀祖沒有一個好東西,整天想著壞事兒。
童老太金翹翹也喜歡不起來,她壓根就對嫿嫿她們不好來著。
誰知道居然還是沒分成。
“分家,哪有那麼容易。”
金富貴把窩頭咽下去,慢慢說道。
他比一雙兒女見得多,知道分家不是想分就能分的,更何況童嫿還有那麼一個爹。
“大河啊,你晚點去把家裏的臘肉送一塊給童嫿家,翹翹在童嫿那邊吃了不少好吃的了。”
金富貴對金大河囑咐著。
“好!”
金大河沒有一點猶豫。
那邊金翹翹嚷著,“我也要去,要不我去送吧!”
她想去看嫿嫿。
金大河,“你書本背過了?”
“這次要是再被老師罰寫,可別哭鼻子,我也不幫你抄啊。”
金翹翹:“……”
……
金大河可以說正戳到金翹翹的痛點上了,她這次換的語文老師特別嚴厲,誰要是沒完成背誦任務一言不合就罰抄寫,而且還要寫二十遍。
金翹翹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標準的懶癌加拖嚴重患者。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以前的語文老師比較和藹,金翹翹拖著拖著也就背過了,但是現在……
那可真的是遭殃了。
金翹翹隻要想到上次罰寫,手都開始發酸。
那還是她哥幫忙抄了一半的結果,要是沒有哥幫她。
連想都不敢想。
這個時候金翹翹也就沒心情去嚷著要一起去給童嫿送臘肉了,連飯都吃不太下去,匆忙的扒了兩口,就去背書了,下午就要上語文課呢。
……
過了中午,金翹翹背著書包上學去了,她其實還是沒太背過,但也沒辦法。
金大河從金母那裏拿了臘肉,他一會兒去地裏看著,正好順路給童嫿送過去。
“當家的,你怎麼想著把臘肉給童嫿家送過去啊?”
“照我來說翹翹是在童嫿那邊吃了不少好吃的,但翹翹拿過去的也不算少吧?”
“我當然不是說不報答人家,但這個禮有點重。”
說這話的是金母。
臘肉是金母為了過年,專門準備的。
肉在這個時候貴的呢,金富貴還特地囑咐老婆多割一點。
她早就想說這句話了,隻是礙於兩個孩子在,她光是心裏有這個事兒,沒有直接說出來,一直等著他們走了這才把疑惑問了出來。
金母也是一個普通農婦,也會小算計,但有一點就是她特別信服自己家丈夫。
結婚之前她爹娘就說了,富貴是一個腦子靈光的,有什麼事兒多聽聽富貴的意見,幾十年下來,金母也確實發現丈夫很有智慧。
金富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你沒發現咱們兒子有什麼變化嗎?”
金母:“嗯?”
“還不明白啊。”金富貴本來還想要內涵一些,但是看媳婦的模樣好像真的領會不到,就索性直接來了。
他指著門外。
“剛才咱們小子可是特地把他妹妹給支開了啊,沒看到他走的多著急?”
“之前這個時間還要在家裏待一會兒呢。”
“而且最近這小子整天提嫿嫿,你看他平時對誰這麼上心。”
金母聽得是目瞪口呆,時而迷茫,時而恍然大悟。
“當家的,我是真的從來沒有往別的地方想,我還以為大河提童嫿是因為翹翹呢!”
“你的意思是……大河喜歡童嫿?”
……
可不是,金母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
兒子是生產隊的隊長,長得個高,模樣也俊,之前不少村裏的女孩表示過對兒子感興趣。
但金母知道,自家兒子對她們都是客客氣氣的,卻從來不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