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喬慕不由一驚。
“翩翩出事?誰去了什麼地方?”白十七站在旁邊,臉上盡是茫然。她離開了這些天,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一無所知,隻能視線錯愕著來回,“……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喬慕來不及解釋。
“一邊去。”顧斯庭則是直接伸手一撥,將白十七推到了旁邊,先急促地說完正事,“天亮的時候,下麵的人來彙報,說她已經昏迷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什麼原因?”喬慕蹙眉,“當時手銬是解開的嗎?”
“那倒沒有,手銬是後來被砸開的。她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人已經神誌不清了,被發現的時候,她的情況很糟糕,渾身都是冷汗。”顧斯庭快速說完。
然後,他又抬頭,示意地看了眼臥室對應的位置——
“……能叫醒嗎?”顧斯庭開口,問得有些遲疑,他停頓了一秒,然後才為難地補充,“我想和他一起過去,有什麼事的話,也能隨時商量。”
喬慕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窗簾緊閉,看不到室內的任何動靜。或者說,此刻的臥室內,本來就沒有任何動靜。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白十七忍無可忍,急切地插話,“唐少又是怎麼了?我離開的這幾天內,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告訴我啊!”
到底發生過什麼,以至於她適才安靜了幾秒,卻依舊是什麼都沒聽懂?
白十七很焦躁。
喬慕攔住她。
“我……我去試試。”抿了抿唇,喬慕對著顧斯庭,還是決定下來。說完這句話後,她才轉向白十七的方向,“讓顧斯庭解釋給你聽。”
然後,她轉身,快步走回屋內。
…………
屋子內一片安靜。
女傭被她打發了出去,所以這偌大的空間,寬敞的客廳,都靜得出奇。喬慕匆匆地跑回去,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以及喘息的聲音。
她一口氣跑向樓梯——
她得去叫醒唐北堯,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不過……
等等!
樓梯跑到一半,喬慕驟然止步。
她的理智在這一刻回籠,突然邏輯清晰起來:她們在樓下說了這麼久的話,又發出了這麼多聲音,唐北堯能聽到的話,肯定早就聽到了!他要是能起來將的話,肯定早就起來了!
而現在……
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沒有發出任何動靜……顯然,他還沒有恢複。
她又何必徒增他的壓力呢?
站在原地思忖了數秒,喬慕終究是沒再繼續往前。她收住步子,想了想,然後又轉身,往樓下走。這回,她在桌上留了一張便條紙,然後拿了點隨身物品,快速出了門。
門外。
“……她在她自己‘葬禮’上回來的,整個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她自己說,她是那個組織的使者。”顧斯庭正在和白十七解釋,把知道的、有限的信息,毫不保留地分享出來。
“翩翩是那個組織的……使者?”白十七的臉上,盡是不敢置信。她試圖問更多,但在看到走出門的喬慕時,話鋒陡然一變,“喬慕,你這麼快?”
顧斯庭也有同樣的詫異。
“北堯呢?”他直接問出來,說話的同時,探頭往屋內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