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飄雪隻是看了一會那疤痕,頭突然一疼暈倒在地上,腦海裏再次閃現一些畫麵。
那是誅神崖之巔,滅世之王口吐鮮血被眾人逼至崖角,她眼眸通紅,仿佛發了瘋一樣跟不受控製一般。
她每發出一次攻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災難,所有人都在她的攻擊下全部倒下。
她卻根本就沒有停下攻擊的打算,仿佛所有的人影都不是人而是她要捕殺的獵物。
這樣的記憶讓冷飄雪害怕,滅世之王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瘋狂的殺人。
“女王姐姐,我是鬼奴啊!”小小少年鬼奴衝過去摟住滅世之王,不讓她再殺孽。
可是滅世之王根本就沒有任何理智,將鬼奴甩出去,他的額頭就這樣碰在崖壁之上。
血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眾人再次群起攻之,鬼奴發瘋了一樣衝過去擋在滅世之王的前麵:“不要碰我的姐姐,不要殺她不要殺我女王姐姐……”
最後一聲怒喊直衝天際,那聲音帶著憤怒,焦灼,恐懼,絕望……
直到深夜,鬼帝才恢複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冷飄雪就躺在自己的身側。
他很好看,好看的讓人著迷,隻是瞅著就能沉寂進入去不能自拔。
不受控製的去撫摸她的臉,用手指臨摹她精致的五官輪廓,那一瞬間竟然希望時間停駐。
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薄汗,絕美的睡顏也帶著些許疲憊與緊張。
她在做噩夢麼,他記得自己發狂要自殺時她抱著自己,即使被自己打傷也義無反顧。
難道是自己嚇到她了,一個大男人膽子竟然這麼小真是好氣又好笑。
冷飄雪終於掙紮出夢境,猛然睜開眼眸就看到鬼帝已經醒了正看著自己。
“是我嚇到你了?”鬼帝的口氣溫柔許多。
冷飄雪沒有直接回答,她一雙眼眸顯得很疲憊看向他時多少有些躲閃。
他是萬年前的鬼奴,是滅世之王最親近的人,卻又是滅世之王傷害過的人。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萬年前的故事她不記得,可即使不記得也不能抹殺自己傷了他的事實。
“你好點了麼?”冷飄雪轉過身問道?
冷飄雪這種反常的表現讓鬼帝心裏不舒服,伸手去摸額頭上那塊傷疤,頓時有些失落。
她嫌棄自己醜所以才不願意看自己的吧,鬼帝帶著隱隱怒火,從來都沒有人敢嫌棄他。
可是他此刻就是不忍心傷害她,站起來,口氣帶著溫怒:“本帝無事,我們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冷飄雪起身道:“好。”
依舊沒有回頭,直接往前走更加沒有看身後的鬼帝一眼,這讓鬼帝心裏特別憤怒卻忍著。
走出這裏,外麵是一片黑夜。
鬼帝走到前麵,聲音低沉:“跟緊本帝,不然你會很危險。”
冷飄雪對於他的話絲毫不懷疑,畢竟昨夜自己親身經曆過。
她的腳步緊緊跟著鬼帝的步伐往前走,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返回鬼帝的寢宮,才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一進房間,冷飄雪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夜,是你。”
“嗯,為夫一直都在等你。”地獄閻君說話之間,伸手布下結界。
冷飄雪摟住他的腰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像是受了委屈的小貓咪。
“怎麼了。”地獄閻君心疼,摟她的力度加重。
“嘶……”冷飄雪疼的深呼吸。
地獄閻君感覺到冷飄雪應該是受傷了,立刻鬆開,伸手將一顆夜明珠懸在半空。
房間在瞬間變亮,地獄閻君心疼的拉著冷飄雪的手問:“是哪裏受傷了。”
冷飄雪脫下自己的衣服,隻剩下肚兜,那玲瓏曲線勾勒出的妙曼身姿,盡是致命的誘惑。
隻是那白如美玉的皮膚上,有著青青紫紫的磕碰傷痕。
地獄閻君眼眸發紅,上前看著那傷痕怒氣衝天。
他伸手拿出雪膚霜,輕輕塗在冷飄雪那青青紫紫的傷痕上。
每觸碰一道磕碰的傷痕都讓他的眼神怒氣增加幾分,直到他的雙手開始顫抖,掩飾不住滔天的怒意。
冷飄雪感受到地獄閻君的不對勁,立刻轉身握著他的手道:“夜,我沒事很好。”
地獄閻君很生氣非常生氣,還是將冷飄雪輕輕的摟在懷裏,盡量不去觸碰那傷痕。
“為夫一定殺了他,鏟平這鬼帝宮。”地獄閻君的口氣肯定。
冷飄雪一聽立刻握著她的手阻止道:“不可,以後不要跟鬼地宮為敵好嗎?”
地獄閻君不解的看向冷飄雪:“鬼帝公主多次傷害你為夫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