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沈逾白怎樣想,沈父始終是個清醒的商人,不會由著自己的兒子胡來。
陸逢派人查證沈逾白的機票和在外情況,證實了沈父的說法。
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沈逾白這邊的線索斷了,還能有誰幫她逃走?這個女人究竟要把他逼到怎樣的程度才肯罷休?
一連幾天的全城搜索,讓他身心俱疲,他坐在車上,焦慮不安地在腦海中搜索與她相關之人的名字,每一個名字略過,他都更生一分煩躁。
他狠狠摔了一下方向盤,情緒一時失控。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忽然亮起,是好友顧朝的電話。隻是他此刻除了楚窈的消息,不想聽到任何廢話,便不耐地按了接聽鍵。
“陸逢,快回來a市!”顧朝的聲音在那頭顯得有些興奮。
“你說什麼胡話,人都沒找到,回什麼回!”他剛要掛斷,卻聽對方激動地叫了起來。
“喂喂喂,別掛!聽我說,何夫人回何氏公司了,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這說明什麼?”顧朝為自己的消息靈通感到得意,同時又有點憂慮陸逢的狀況,“你先別急了,十有**,楚窈也回來了。”
陸逢瞳孔驟縮,是他自己疏忽了。
何夫人的身體已經漸漸恢複,她當然要回去執掌大權,她不會再受自己的控製,那麼,楚窈肯定被她母親保護起來了。
陸逢眼底有化不開的陰霾,他攢緊雙拳,直接駕車前往a市。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抓回來。
何夫人身體恢複了七八分,已經無法安坐病房,正在總裁辦公室查看這一年以來的公司情況。
這一年以來,她對世事變化並不是一無所知,昏迷時她雖然無法回應楚窈,但也能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一些消息,聯係到劉伯之後,她便知道陸逢為了控製楚窈,用整個何氏來威脅她。
“如果不是被那個畜生推下去,我也不會昏迷這麼久,害苦了小窈”何夫人撐著額頭,眸底有深重的憤恨。
“是我不該把陸家撤資的消息告訴小姐,唉。”劉伯沉沉歎息,“楚小姐沒了自己的孩子,受了很大的創傷。”
“這些債,我都會討還回來的。”她閉了閉眸,斂去那一抹狠意,“江同的下落,有消息了麼?”
“還在查。”劉伯臉上有幾分擔憂,“她可能已經聽到什麼風聲,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找到她,還要查清楚她突然回國的原因。”
“是。”
劉伯欲言又止地看向何夫人,對方會意,略一皺眉:“小窈那邊怎樣了?”
“小姐被安頓好了,暫時不會有人找到她。”劉伯微微頷首,卻難掩一抹苦澀,“但她情緒不大好,一直很低落。”
“我知道了。”何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很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她雖然外表看起來肆意耀眼,但內心十分柔軟善良,從來不願傷害他人。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容易受到別人的傷害。
思及陸逢,何夫人目光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