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含初非常抱歉地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醉陽,抵不過心裏對秦知硯的擔心,握著手機跑了出去。早上還趿著拖鞋,著急得忘記換鞋子了。
醉陽望著謝含初轉身離開,離開這裏,離開他,心像是被人掏走了,空落落的。每一條神經都在傳達著痛意,醉陽閉上眼睛,眼淚從眼尾滾落,沒入發鬢。
謝含初沿著路一直走,她已經在手機上叫了離這裏最近的車輛。謝含初一直往前趕,想打電話給秦知硯,可是每當手指點進撥號,看見那串熟悉的號碼時。
謝含初的心中又升起了退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她隻能拚了命地往前跑,期待著能盡快見到他。拖鞋老是掉,扯她的後腿,還得她老是得往回跑幾步,再穿上鞋子。
所以她幹脆脫下鞋子,穿著襪口繡有紅色愛心的純白短襪,踩在地上向前奔去。謝含初不清楚時間的流逝,她沒那個精力去看時間。
謝含初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距離越來越近,她喜不自禁。沒錯了,是自己叫的那輛車子,車牌她都還記得。
謝含初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直催著司機盡可能地開快一點,歸心似箭的她。
此刻內心充斥著焦急與不放心的情緒,讓謝含初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的難捱!
謝含初盯著窗外,一看到不遠處的秦宅,謝含初的心情就激動的無以複加。車子在秦家大門口一停下,謝含初立馬打開車門。
一路狂奔朝著秦知硯的房間,停在他的房門口緩了緩氣息。奔跑後,她的身上出了很多的汗。
此時謝含初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等氣息終於不喘了,謝含初敲了敲房門。
“請進。”裏麵傳來了秦夫人的聲音,房間裏隻有秦夫人和秦知硯母子兩個人在。秦父去公司上班了,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秦知硯受了重傷,不能再去外麵工作。那麼秦父就隻好辛苦一些了,等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謝含初擰開門,走了進去。看到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躺在床上輸液的秦知硯。
秦夫人看到謝含初頭發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就連臉蛋都是紅彤彤的,瞧這一眼就知道這孩子是一得知自家兒子的事情,立刻就跑回來了。
秦夫人心裏很是欣慰,這才注意到,初兒這孩子竟然急得連鞋子都忘記換了。
純白的短襪已經是烏黑得了,想也是穿著拖鞋走路不方便,幹脆脫了鞋子奔跑回來的。
“初二你來了,那你和硯兒先聊著,媽出去給硯兒熬點老雞湯。”秦夫人微笑著起身,把房間留給年輕的小兩口。
謝含初走到秦知硯床邊坐下,“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傷口好的怎麼樣了?是不是特別痛?”
謝含初心疼地看著秦知硯,可是自己不能讓他感受不到傷口處的疼痛,她更加不能讓他的傷快點好起來,甚至是連減輕他身體疼痛的辦法也沒有。
謝含初關心的神情,秦知硯看在眼裏。他開口:“含初,不用擔心。傷口已經不疼了,痊愈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