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到京都生事端(1 / 2)

三人進了京都,隻覺得不愧是天子腳下,繁華熱鬧得很,一路上擺攤叫賣的街市,都看得他們眼花繚亂,就更不用提這琳琅滿目的商鋪了。

三人到了文思會館,拿出自己的文書貼,會館的人給他們安排一間小院;這文思會館是南明國君上為招待全國各地上京趕考的考生特意設立的,是文官出仕的地方,因此取了“文思”二字,用作會館的名字;文思會館占地一百畝,住下上千考生自然不在話下的;而且,開考前一個月的吃住費用都由會館承擔,可見朝廷對文人的重視。

當然,要想住進這會館,隻有三這種辦法;第一種就是成為會館的工作人員了,自由進出,就別提住了,還不是自己想睡就睡;第二種就是有文書貼的考生了,文書貼就是證明考生曾在南明國的某府上獲得過府試的前六,有參加殿試的資格,就是有機會成為天子門生的人才能住;第三種就是這些考生的仆人、書童了,所以福伯能跟著他們兩人進去,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三人剛住下,公孫銘就向沈問丘借了些銀兩出去了;說是要置辦點換洗衣物和紙墨回來;那倒也是,公孫銘在路上讓人洗劫一空,全身上下就剩那本盜匪們不敢碰的文書貼了,要不是遇到沈問丘三人,他上京都的出場方式估計就隻能是乞丐的裝束了。

沈問丘本想讓福伯去幫他拎一下東西,可惜他沒那個福分,自己給拒絕了。

沈問丘在福伯的幫助下,清理了大半天,才將小院裏的灰塵清理幹淨;或許是他們來的太早,會館的工作人員都還沒來得及清理;其實,這院子每個月都有人來清掃一次,也算不上髒,隻是沈問丘自己講究了點;畢竟要在住上一個月的時間,弄幹淨點,自己住著也舒服點;

沈問丘洗了把臉,見公孫銘出去大半天也還沒回來,叫上福伯就去尋他。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呀?”青年男子有些膽怯,但又覺得凡是都講個“理”字,於是就表現出文人書生的那股死板勁、窮酸骨氣;雖然也是害怕,但有些人就是這樣,越是害怕,就是覺得越要理論,這樣心裏才比較舒服;他對麵的少年露出紈絝的笑容,對著身旁的小仆人說道:“喲,川兒,聽到了嗎?有人要和本少爺講道理?”

那個叫‘川兒’的小仆,恭敬地賠笑道:“講道理,誰敢和少爺講道理呀?這京都少爺您就是道理。”一看這小仆就是個馬屁精,會說話,懂自家少爺的心思,將這少年捧得那叫個高興。

少年譏諷地對青年說道:“誒,小子,聽到了嗎?這京都本少爺就是理,今兒個,你要是不跪下給本少爺道歉,本少爺叫你走不這京都。”

旁邊人低聲問:“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惹了這個小霸王呀?”

旁邊人也低聲答道:“諾,就那個愣頭青,看樣子是個外地人,估計是沒打聽過,才惹上了這瘟神。”

另一人:“噓,小聲點,你們不怕死呀?”

旁邊有一個老人說道:“唉,多好的小夥子,可惜了,不死也是半殘。”

“唉,這也怪不得他,怪也隻能怪他時運不濟,碰上這瘟神。”一長得不算好看的中年婦人說了句還算中肯的話。

類似的討論發生在人群中的各個角落,聲音不大不小,公孫銘剛好能聽清;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京都裏的地頭蛇,長公主府的小少爺蘇青樹;這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公孫銘不過是一介書生;搞清楚了狀況,公孫銘倒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自己占理呀!可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何況這是京都裏的權貴,估計除了君家和相家就沒有人能大過他們家了。

這要是真給他下跪,那文聖人的臉麵都讓他丟盡,怕是天下的書生都會恥笑他一點文人的骨氣都沒有,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可愁煞死我們的公孫了。

總得要有個應對之措才是。

有時候,福伯也不是隻會鼓搗他的破葫蘆嘛,隻見他眯著老花眼睛,伸出他那枯黃幹瘦的手指指著前麵,問道:“少爺,你看那人是不是公孫公子?”

沈問丘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去,還真是公孫銘,隻是,見那裏一群人圍著,沈問丘心想公孫銘那榆木疙瘩肯定攤上事了。

可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自己不上去幫他,那還會有誰去幫他;因此,沈問丘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問道:“公孫大哥,怎麼回事啊?”

隻見那紈絝少年有些不屑的說道:“呦嗬,還來了兩個幫手,川兒,你看看,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一個老掉牙的都快進棺材了還出來。”

川兒拍馬屁道:“估計是聽了少爺您的威名怕了,所以才派了這個小的、老的沒用的東西來。”

少年聽到川兒的話仿佛很受用,哈哈大笑,道:“有道理,有道理。”